“你忘性够大啊,除了孟九轶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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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管里传来微不可闻的点滴滴答声,连着吊完几瓶之后,她的高温才慢慢退下来,意识仍然是不清醒的,泪落个不停,在说胡话。
“什么怎么办?”
许衍之分辨了很久才听清她在说这三个字,隐晦不明看着她。
“遇到了什么大麻烦是不是?”
认识这么多年,许衍之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亲人不管不顾,童年又遭受霸凌和重创,十多岁就开始背负人命债。
可她身上那股生命力像是枯枝不停在抽出能力。
如今像是受到了重创,精神也跟着垮了。
他手指抹着她的泪,根本抹不完,那一串滚烫的湿润淌到他掌心,让他的心脏也跟着潮湿。
她周身滚烫,身体却是畏寒的,循着热源脸蛋往他掌心里钻。
像是只畏寒,无意识往怀里钻的小猫咪。
许衍之看着看着,心口突然抽紧,疼意沿着热源让他的胸口一缩一缩的。
“你可真是。。。。。。”
他喉结咽动,抚摸着她的脸蛋,她睁开了条眼缝,眼神却是涣散的。
许衍之问:“知道我是谁吗?”
“。。。。。。谈屿臣。”
她泪水更多地涌出了眼眶。
许衍之觉得自已无比卑劣,因为他没有否认,握住她的手。
“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
孟九轶没反应。
“说话。”
许衍之看着她的眼,没有任何事情比知道她的境况来得更重要。
正在这时,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服务生离开的时候只是将门虚掩着,是许衍之特意交代的。
许衍之回过头,就见谈屿臣进门时一身冷冽之气,瞥见他握着她的手,眼眸瞬间一沉。
“手拿开。”
许衍之起身,“来这有何贵干?”
谈屿臣说:“当然是来接我老婆,多谢许董帮忙,剩下的就不劳你费心。”
许衍之冷哂了一句,“你说的是这种暴风雨天气在外面淋了一下午的人,她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如今尘埃落定你又出现了。”
短短一小时的车程被谈屿臣硬是二十分钟开了过来。
两人身上那股剑拔弩张的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