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顾惜朝也存了一点心思,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投其所好,物色个绝色男宠给他,化解自已的麻烦,也随便替戚少商向他示个好。
他正踌躇间,门口的待卫迎了上来,道:“原来是虞侯到了,我们将军等你很久了,请吧。”言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惜朝不情愿地笑着点了一下头,道:“劳烦了。”
于是,他跟着这个侍卫进了童贯的府内。
童贯的府里,抬眼望去,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长廊的入口处,左右两只玉狮子,玉质圆润温婉,雕功大巧若拙。狮子口中所含的竟然是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
顾惜朝不免心中长叹:原来传闻不假,这童贯在笼络军心上很有些手段,私下却果然矫淫奢侈,光这府邸建筑便可见一斑。
走过红木为柱的长廊,待卫却并未向正前方的大堂走去,而是拐向右边的内堂方向。
顾惜朝虽有疑虑,却也不便多问,只能跟上。
待卫领着顾惜朝来到一扇门前,道:“将军等大人很久了,请。”
顾惜朝点点头,推门进入。
一脚刚跨过门槛,便发现此处分明是童贯的寝室,立即转身预退出去。
“虞侯,等等。”童贯身穿便服坐在一张圆桌后叫住他。
圆桌上似是放了一袭圣旨、一壶酒和一只酒杯。
顾惜朝停下脚步,却依旧面向着门口,背向屋内,道:“将军尚未起床梳洗,在下还是去大堂等候为宜。”
童贯站起身来,踱到他身后,笑道:“呵呵,你不用介怀,我在战场上呆的时间多过京城,肆意惯了,没有那许多规矩。”
“坐下说话。”童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顾惜朝只有回身在桌前坐下。
“你知道这次道君原本是想罚你吗?”童贯踱至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哦?”童贯的话让他吃了一惊,都说圣意难测,居然能由罚变赏,也算稀希。虽然童贯的碰触令顾惜朝很反感,但还不至于到发作的地步。
童贯将手背于身后,面带得意道:“金国来使一共五人,由于你保卫疏忽被刺杀一人,这原本就是该罚的。。。。。。”
顾惜朝闻言,怒气上涌,右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情急之下,道:“我本来计划安排的滴水不漏,只是那赵。。。。。。”
那“赵”字一出口,他便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不能,所以只能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
他知道现在已然是赏非罚,而对童贯出言责备他的朋友赵良嗣,实在是愚蠢之极的举动,所以当即打住。
“呵呵,”童贯笑道,“虞侯,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顾惜朝强忍住,摇了摇头,又坐了下去,道:“的确是顾惜朝疏忽了。”
童贯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就好。不过,我为你在道君面前美言了一番,说明此次任务的困难,呈明你的努力和功绩,必竟金使完颜宗弼毫发无伤。”童贯稍稍顿了顿,继续道:“费力帮你请了功!”
说完,他回头望了望顾惜朝,特意加重了语调,抑扬顿挫道:“道君要‘罚’,我要‘赏’,结果‘赏’。。。。。。”
顾惜朝七窍玲珑,怎能不明白童贯的意思,他在对自已施压,表示他在朝中的地位已然可以左右天子的意愿。
童贯这招使得甚是阴险,明明是他向赵佶请罚顾惜朝,结果被完颜宗弼阻挠,现在反而变成是他为顾惜朝请功,要人承他的情。
他有些趾高气扬道:“我可不但给你要了金银,还要了个正五品武卫将军的官。”他刻意加重语气道:“以后该叫你顾将军了。”
顾惜朝算是蔡京的人,借这么个机会加官当然主要是蔡京的意思,他既提拔了自已要用的人,又让童贯欠了他一份大礼,可谓一石二鸟。不过,若不是童贯首肯,武官的位置顾顾惜朝也坐不到正五品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