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
江逸臣依然闭着眼睛,磁沉的嗓音不紧不慢,“我自己做的婚礼策划,让专人盯着布置的。
暖暖,上一次是妈准备的这些,这次……我不会再给你留下任何遗憾,会给你一个惊喜。”
时暖的手无意识攥紧毛巾,没说话。
惊喜吗?
可是,她想要的似乎并不是婚礼。
-q+b!r,e¢a¨d,¢c+·
过了一会儿,男人睁开眼睛,恰巧对上她那双通透的眼睛,里面有什么情绪在翻滚,没来得及收起。
“怎、怎么了吗?”
时暖掩饰般的抬手摸了一下脸,笑问:“我脸上有东西?”
江逸臣动了一下头,深谙的瞳孔仿佛有浓雾四起,他抬手覆在时暖手背上,就着抚摸她的脸,“没有,有也是最好看的。”
“好烦啊你。”
时暖气笑了,佯装生气的拍了他一下。
“快点起来,我要去洗澡。”
把江逸臣挪开,她拿着毛巾走一半又倒回来拿走手机,举了举,还欲盖弥彰地说:“放个音乐。”
江逸臣勾了一下唇角,深深浅浅的目光跟随着她。
须臾,浴室门上了锁。
他脸上的表情寸寸收起,仰头靠在沙发上,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没躺一会儿又起来,随便套了身衣服,拿着手机去阳台。
这个时间,加拿大应该还在傍
晚。
江逸臣和父亲的交流并不多,有也是中规中矩,并没有多少交心的时刻。
仔细想想——
就连上次婚礼的时候,江南洲也没有说过几句话。
江逸臣找到父亲的电话,几经犹豫,还是拨了出去。
铃声即将结束,里面才传来江南洲温润的男中音,“晚上好啊儿子,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江逸臣:“父亲,打扰到你了?”
“当然没有。”
江南洲刚回到家,这会儿坐在沙发上,“今天见了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喝了点酒。”
也许正是因为喝了点酒,江南洲话多了些。
他笑了两声,发出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