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钱从门缝里开了他几眼,觉得曾应裴现在心情可能不是特别好,需要一个人独处冷静冷静,就决定先把合作商背后人这件事先查一查。
就在徐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曾应裴办公室门突然被打开了。
曾应裴紧闭着眼睛,还以为是徐钱回来了,他发这牢骚说:“现在这个公司是彻底不缺我了,就连合同也不用我过目了。”
祝余踮着脚不敢出声,恐怕又被曾应裴撵出去,只好绕道曾应裴身后,一点一点给他揉着紧皱的眉头,期望他的心情能稍微好一些。
至于曾应裴嘴里说的那个文件,等她回去自然会帮小公子查个明白。
曾应裴似乎对得不到回应而感到不满,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享受的感受额头上带来的感觉。
很舒服,恰好的力道一下又一下按着他的额头,就连清风也随着这力道轻抚着他的额头。
一天的疲倦似乎都被清扫,他的呼吸逐渐变的沉稳起来。
祝余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她低头看了看,微长的发丝扫过曾应裴的脸颊,痒痒的,好似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祝余轻笑出声,没舍得再折腾他,只是怀念他们现在这般平静短暂的时光。
明明距离上次一起愉快的吃饭休息没过几天,甚至十几天前她还管着他初春不能喝凉汽水。
如今就变成了小公子最讨厌的人。
祝余亲了亲他的额头,动作一如既往的熟练,只不过现在带了丝更难以琢磨到的柔情。
将饭菜放下就离开了。
她不知道现在能为小公子看些什么,但如果能把那份莫名其妙的合同替小公子找点头目出来,也算是帮小公子忙了。
祝余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刚离开的两秒后,那张熟睡的脸就已经睁开眼睛了。
曾应裴眼神复杂的看着门,然后痛苦的摸了摸桌上的饭盒,不似之前带给他那种带着外卖味道的食物,现在的饭菜有种特别的家的味道。
可曾应裴没有吃,反倒是重新盖上,准备给徐钱留着。
他心里多怨恨祝余他自己知道,所有人带给他的伤害都没有祝余带来的多,其他人最起码没有让他伤心的资本。
可在那个难熬的夜晚,祝余了无音讯的消息才是击垮他信仰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早对这个世界不抱有那么大的期待,不管是父母自以为是的保护,还是亲人的离世,带给他的是痛苦,痛苦都可以忍受,只能骗自己世界本身就是这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