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轻应一声,表示肯定。
阮今禾有些吃惊,大名鼎鼎的黑影统领,竟被取了如此憋屈的外号,殷甜还成日挂在嘴上叫着,他竟一点不动怒。
真是神奇。
殷甜扯着她的衣袖:“世上最好的嫂嫂,你就帮帮我吧!”
她忍俊不禁,掐捏殷甜的小脸:“你都说我是世上最好的人了,我若再不同意,岂不是坏了你的兴致。”
“呜呼!”殷甜畅快大笑。
。
如意楼。
上等包间分设四房,以“芝,兰,玉,树”的门牌相隔。
梁言书提前预订了玉字房。
他摇着折扇步入屋内,让小二上了一些茶点。凭栏远眺,见着街头缓缓驶来一辆明黄制式的皇室马车,才收起折扇下楼迎人。
殷珩如往昔般贵气,只是半月不见,肤色黑沉了些。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太子眼下竟没有憔悴,反而神采奕奕、气色甚足。
梁言书忍不住感慨:“不愧是你,即便与太子妃闹矛盾,也能镇定自若,不受影响,实在是吾辈楷模。”
“孤自然与你不同。”殷珩旋着玉扳指:“只会胡作非为、意气用事。”
他争辩道:“我才没有。”
“是谁隔三差五给苏泊棠使绊子?”
“我那是公事公办。”
“人家不过是个七品朝议郎,一无实权,二无野心。你成日请他去大理寺喝茶,是寺里茶叶有多?”
梁言书:“……”
如鲠在喉,竟是这种感觉。
见他不语,殷珩又接一句:“茶叶有多的话,送些去御林军营。”
梁言书双手上扬,表达投降之意:“我只是让他来协助誊录卷宗,又没对他做什么过分之事。”
殷珩暼他一眼:“可你如此频繁传唤,惊得老太傅下朝后,拦着孤盘问好一阵。他还以为苏泊棠犯了惊天要案,才会被你盯上。为了老太傅的身心康健,你日后莫要磋磨他了。”
梁言书叹口气:“知道了。”
“莫要为了上辈子的恩怨,坏了这辈子的姻缘。”
“……”
梁言书即便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摆在那里。他隔三差五找苏泊棠办着琐事,是为了让此人腾不出空相看新妇。
“磕磕磕”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