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倦脑海里都是她捏着盲杖小心翼翼在冰冷雪地里走,可能会走错路,盲杖碰到障碍物下意识道歉,想到她无措又迷茫的样子抿着唇心疼。
明酌双手合拢将他的手压住,“很疼吧付思宴?”
“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虽然我不会治病但我会陪着你呀。”
男人低低的嗓音有些闷,“不疼。”
“只是一道小口子,过几天就愈合了。”
拙劣的小谎话一点也骗不到明酌。
“笨蛋,怎么可能会不疼。”
“我又不会笑话你,要是我受伤了肯定疼的哭天喊地,忍着一点也不勇敢。”
她嘴角翘着一点弧度,像在哄小朋友一样循循善诱,一颦一笑尽显纯稚灵动。
付倦看着她的眉目入神,轻轻开口,“明酌不会受伤。”
“抱歉,今天没能带你堆雪人。”
明酌弯着眸笑,“你要记得欠我一个雪人。”
他在心里记下,付倦欠明酌雪人。
等在家门口的小石榴看到两人一连汪了好几声,焦急的在明酌腿边转圈。
明酌刚才扔下它就走了,弯下腰摸摸它的脑袋,“没事啦石榴,别担心……阿嚏。”
她揉了揉痒痒的鼻子,糟糕。
小企鹅站在原地接连打喷嚏,脑袋落下去又抬起来反复几次,动作有些呆。
“我好像感冒了。”
明酌皱着小脸,瞬间蔫了,她不要感冒哇。
付倦给她泡了杯药叮嘱她喝了,忙活半天回来卷起她的裤腿将冰凉的双脚泡到热水里。
“水温合适吗?”
“舒服。”
没看到刚才给她的那杯药,付倦有些疑惑,“药呢?”
明酌慢吞吞将脸埋进抱枕里,嗡嗡回声,“喝了呀。”
没听到他的声音,明酌开始倒打一耙,“你不信我?”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信任呢!”
明酌独自哼唧证明自已的时间,付倦已经找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花盆后的药,还转回去认真提醒她。
“在花盆后面,我找到了。”
“凉了,我去重泡。”
脚步声远去,明酌撅着嘴小声嘀咕,“真了不起,藏那么远都能找到。”
“早知道就浇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