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擦不干小恶龙的眼泪,换成块手帕小心仔细将水痕抹走。
淮弥身上淡淡的气味独特,像是雨后森林里的潮湿清新气息。
待在一起时会将他身上浅淡的气味忽视,但若是鼻尖触碰到他的衣物,好闻的味道会一直萦绕不散。
明酌将他手里的帕子抢过,擦擦眼泪抹了抹鼻涕,“你和我道歉。”
大逆不道的要求,旁人听见了只怕得怀疑耳朵坏了。
偏对她无奈,淮弥顺从的说他错了,自已却发现不了眼底溢满的纵容。
哭的楚楚可怜的小青龙勉强满意,“你带我去凡间玩,我的首饰戴完了。”
分明还有两箱子的首饰没见过光,淮弥也不拆穿答应了。
方才哭唧唧的脸上出现笑,明酌推他,“我饿了。”
淮弥走了,肉球一蹦一跳的跑了回来,一大坨往她怀里钻。
“漂亮龙,你很难过吗?”
“别难过了,本兔子给你摸。”
清麓谷的草很养兔,它又吃胖了许多,圆滚滚地摸起来肯定舒服。
明酌将送上门来的小兔子揉了一通,“我不难过。”
肉球:“不难过为什么要哭?”
明酌凑到她耳边低声开口,“我骗淮弥的。”
肉球懂了,红彤彤的眼睛闪着光,“以后本兔子也装哭,你记得答应我的愿望。”
明酌疑惑加拒绝,“为什么?”
“我都知道你是假装的,为什么要答应你这只笨兔子。”
肉球竖起耳朵,“仙尊知道你是假装的都答应你,你为什么不能答应本兔子?”
明酌疑惑地歪了下脑袋,“淮弥怎么会知道?”
肉球:“仙尊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又不像我们那么笨。”
明酌跟着疑惑了一瞬间,转眼不服气反驳它,“你是笨兔子,我是聪明龙。”
肉球:“你说笨龙,我是聪明兔。”
话题莫名其妙变成了谁聪明谁笨,一龙一兔吵的不可开交。
——
天色已晚,山下一处热闹集市花灯如海,笙歌不绝于耳,人潮涌动。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擅口技,半掩的雕花木窗冒出颗脑袋听的聚精会神,指尖捻着的半块桂花糕已许久未动。
身后素色衣袍的男子伸手勾着女子的衣领将人拉回去坐正。
明酌正听的起劲,坐直不久身子接着往窗口歪,浑然未知嘴角沾了糕屑。
视线落在下面白胡子的说书先生上,也没察觉到干净修长的指骨擦过她的唇角,熟练抹去。
楼下的说书先生起身收拾东西,明酌丧着小脸显然还没听够。
“不买衣裳了?”
撩眼看向慢条斯理戴上面具的人,意犹未尽的瞳孔漾开碎光,差点将出来的目的都忘了。
鼻梁上架着的半副面具遮住眉目,转身往外走时时抿着的唇角轻轻勾了下。
出门不久,粉色衣裳的少女东窜西跑,两只手已经挂满吃的。
到锦绣阁门口,明酌看看手里的东西突然回头问,“你带够银子了吗?”
“你想要的都能买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