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相望过去,那个所谓她欠下的情债的男人,在欢闹热情的氛围里,正闭目养神,锋利如刀削般的下颚线,给人冷峻危险的感觉。
如果不是他身边坐了一位红丝绒吊带裙的女人的话,祝温冬就真以为他是来酒吧睡觉来的。
乔诗竹酒醒了大半,眼睛瞪的老大,“这人长的像祁衍雪也就算了,艳福还不浅啊。”
祝温冬拍了下她的脸,语气没什么起伏:“他就是。”
乔诗竹猛地起身放下酒杯,拉着她走到了离中央附近比较近的卡座坐下。
知道她要去干什么,祝温冬顺从地跟在她身后,还不忘体贴地将乔诗竹的帽子压下去几分。
座位近了,视线也清晰了,只是声音依旧模模糊糊。
祝温冬兴致缺缺,见乔诗竹满脸狗仔的作派,十分配合地扫过去了几眼。
卡座周围像是自觉为他清场一般,只剩他和身穿吊带裙的女人。
祁衍雪单手靠在皮质沙发上,从她的角度看去,吊带裙女像是被他拥在怀里。
女人裙摆很低只在大腿中部,坐下时两条细腿白的晃眼,葱长的手里握着张卡一点点朝身旁的男人贴近。
这时祁衍雪散漫地睁开了眼,对于贴的极近的陌生女人,他没有推开,掀了掀尊贵的眼,静静地看着。
女人像是等到了某种认可,凑得更近,胸前丰盈若现的弧度都快贴上男人的身体。
明艳的红唇开合说了几句。
祁衍雪倒是自始至终都未开那金贵的口,目光似乎都未聚焦,看上去意慵心懒的。
半晌,女人羞答答地将卡塞进了男人口袋里,起身跨着曼妙的身姿走了。
乔诗竹情不自禁地搓了搓胳膊,朝祝温冬说:“你这前男友艳福不浅啊,美女一个接一个的,真是个男妖精。”
“看完了,走吧。”祝温冬兴味索然,拉着乔诗竹就打算走。
突然,面前冲上来一个男人端着杯酒拦住了她们。
“美女们,有些眼生啊,在我们座坐下,不喝两杯就走是不是说不过去?”
二人这才意识到,刚才光顾着吃瓜,没注意到这个卡座上有人。
乔诗竹在演艺圈名气不小,不好出面。
祝温冬挡在了乔诗竹面前,弯了弯殷桃的唇角,“抱歉,我们没看见这有人,多有冒昧,要不你们的酒钱我们买单,以作赔罪。”
态度可以说是极客气了。
男人望清楚她这张脸时,心底到底是被惊艳到了,这样的绝色面前,金钱都是虚的。
“喝两杯的事,何必花那些冤枉钱。”
男人递了两杯酒到她们面前,“相逢即是缘,哥几个也不会为难你们,就是喝杯酒的事。”
男人身后卡座上还坐了几人,见状纷纷朝这起哄。
“喝一个!”
“喝一个!”
……
这不是妥妥的把人架在道德上烤。
乔诗竹低垂着头,靠近身前人:“你喝不了,我来喝,反正也就两杯酒的事。”
祝温冬侧头,压着声音:“这酒不能喝,里面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