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没有回答,磨了两下牙,小脸贴到他的掌心,温柔地蹭了蹭,张嘴便吸他指头。
裴獗以为她醒了,捉一缕发丝拂到颈后,“蕴娘?”
可大满和小满总会轮换守夜。
小满吐个舌头,笑嘻嘻地出去了。
打个地铺,盖床被子,和衣就睡。
有门不走,搞得像个奸夫似的。这合适吗?
大满激灵灵一下坐起来,披衣出去。
鼻尖相贴,唇相近,若有似无地挨蹭,她轻轻嘤咛,难耐地抱住他,轻易便弄得他情难自禁。
裴獗:
裴獗让她撞得闷哼一声,她却委屈了。好似不耐他身上的寒意,哆嗦着裹住被子往他怀里拱。
冯蕴朝她行了一礼。
好本事的。
她却真睡着了,浑然不觉猛虎下山怒剑直指,更不知男人如何的躁动难熬
她是冯蕴的妹妹啊。
“我常觉得,你是个神人。很不一般。”
“狗男人。”
冯蕴耳根微微一热,垂下眸故作镇定地饮茶。
“骂他做甚?”
怀里的人没有声音,腿却搭上来了,盘在他腰上,贴得更近,好像吃到了什么山珍美味,细密地收缩,不轻不重地裹他。
听到轻声叩门,大满睁开眼,“谁?”
“县君饶了我吧。这玩笑可开不得,传到太后耳朵里,那我可是死罪。”
冯蕴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暖手炉,秀眉微蹙,一张脸烤得滚烫,额际的头发都汗湿了。
裴獗喉咙发干,静立片刻,起身去净房。
他笑了笑:“韦司主跟咱们夫人,何时这般亲厚了不如将军去问夫人?”
冯蕴的事情一般都交代给葛广和葛义等部曲,对他,多少还是隔了一层,不好直接使唤。
这会子,大满就睡在外屋。
可她偏生流着和冯蕴一样的血
冯蕴瞧着外头的天色,“大晴天呢。”
早食后,葛广来报。
搬出骆月,能不能能叫得动韦铮,她原本是不敢确定的。
裴獗侧过身子吻一下她的脸颊,哑声问:
“蕴娘骂谁?”
对此,他是一知半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