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天跟你喝酒的人名单整理出来。”
“窟窿我给你填,这件事,我帮你平,路简珩,你再他妈犯浑,以后就在家里当保姆吧。”
路简珩眼眶发红,咬着牙:“大哥,我名下。。。”
“滚出去!”
路砚南挥手打断他的话。
路简珩倒退着挪到门边,指尖触到黄铜把手时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
月光将他的影子切割成两半,一半落在满室狼藉里,一半浸在走廊暖光中。
“路简珩。”
路砚南叫住他,沉哑得嗓音裹着涩意。
“大哥。”
转身时扯到后背伤处,喉间溢出的颤音暴露了痛楚。
“再沾一滴酒,你知道后果。”
“我知道了,大哥,绝不会了。”
路简珩乖巧应下,不敢再跟大哥对着干。
路砚南转身背对着他,挥手示意他离开。
走出书房,廊灯暖光刺得他眯起眼。
路池绪环抱双臂倚着墙,真丝睡衣腰带垂在深灰大理石地面,随穿堂风微微晃动。
“二哥。”
喉间挤出的气音带着颤抖。
路池绪鼻腔里哼出冷笑:“挨揍了?”
“嗯。”
“活该。”
路池绪突然箭步上前攥住他肘关节,拉到楼梯口前的会客沙发。
路池绪单手掀开急救箱,碘伏气味在空气中扩散:“转过去。”
路简珩乖乖坐下,转身蜷起脊背的动作扯到伤处。
路池绪坐在他旁边,茶几上是早就准备好的药膏。
将他衣服掀起来,后背好几条青红遍布的痕迹。
“隔着两道门都听见衣架破风声。”
路池绪用镊子夹起沾满生理盐水的纱布。
冰凉的药膏触到伤处时,路简珩肩胛骨猛然收缩。
路池绪左手立即钳住他右肩:“现在知道躲了了,入套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大哥。。。”
路简珩抓住沙发扶手:“骂了两次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