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白!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副董吗!”
会议室里,张副董将会议桌拍的震天响。
程颐走过来,维持秩序,抬手示意其他几个高层稍安勿躁。
张副董喘着粗气,“湖上庄园是我的项目!谁允许你私联杨董的!”
“张副董作为堂堂副董,格局未免小了些。湖上庄园项目是琴尔的,不是任何个人的。”
谢郁白坐在首席,西装笔挺,气场从容又疏离,指尖捻着文件的页脚,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希望大家能有这种共识。”
和张副董涨紫的脸色相比,谢郁白的脸白皙无尘,清贵淡漠。
极致的年少轻狂,却又极致的权威、值得信服。
“明白。”
“是,谢董。”
“谢董说的是。”
大部分高层都在表态。
张副董怒不可遏,突然抬手将文件狠狠摔在对面另一位副董脸上。
“姓袁的!你他妈当时可是求着老子夺权!说继承人太年轻,没分量,扛不起琴尔的大旗!你妈的墙头草,这会儿跟老子装傻!”
对面的袁副董猛地站起来,指着张副董,“你有证据吗?没证据我告你诬陷!我对小谢董的心日月可鉴!”
“你放屁!”
眼见着两人隔着会议桌要掐起来,程颐拿起对讲机:
“保安,上来清理一下会议室环境。”
平静的、毫无情绪的命令,却让张副董和袁副董同时一僵。
所谓的清理环境,无非是把他们俩清理出去。
他们终于悻悻坐回位子上。
张副董仍旧冷冷怒视谢郁白。
他在这里吵得人仰马翻,一看人家,仍旧清清爽爽坐在椅子里,仿佛眼前这些与他无关。
张副董恨得牙痒痒。
“你这样做,是不符合规矩的!我在你爷爷手下、在你父亲手下任职这么多年,没见过他们抢我的功劳!我这样的角色,放在古代属于三朝元老!你小小年纪,即便不懂行规,也该懂长幼尊卑!”
谢郁白突然无声地笑了。
“你笑什么!”
“张副董,不,”谢郁白改口,“张伯,知道为什么父亲把你一个三朝元老流放到琴尔来吗?”
“什么流放!你说话注点意!”
这两个字似乎又精准踩中了张副董的雷点。
如今在琴尔担任副董的,大多是刚升任到副董职级,只有张副董,从前是集团副董,如今是旗下子公司琴尔副董,虽然都是副董,基本薪酬也没变,但职级降了。
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共识。
也是张副董最在意的一件事。
说白了,来琴尔,他作威作福,常常刁难谢郁白,也是因为不满集团对他的派遣。
教习太子爷这差事,谁爱做谁做,凭什么让他一个本该享福的“老臣”来受这罪。
何况谢郁白竟然敢说他是被“流放”!
谢郁白被他这样怒斥,却仍旧好脾气似的端着一张微笑脸,“张伯不觉得自己在集团里这么多年,思维越来越僵化,陈腐,跟不上时代变迁了?”
张副董又像炮仗般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