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杜高连忙上前,拱手低头,赔礼道歉:“对不住了二位,在下冒失,抓错了人。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杜迁也走上前问道:“是啊两位,真是对不起了!是我没有跟叔叔说清楚。请问两位有没有受伤啊?”
易丹刚想开口,但矫公羡却抢先说道:“江湖传闻,壤锵山有一种神秘暗器,能使人瞬间石化。没想到果真有此神气之物,在下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对不起!对不起!让两位受委屈了,在下给两位赔礼道歉!”杜高连连赔礼。
易丹问道:“请问这是哪里?你们又是谁?”
杜迁答曰:“这里是壤锵山,我们是世居在此的壤锵人,我叫杜迁,这是我叔叔杜高。请问二位怎么称呼?”
易丹道:“在下姓易名丹,来自中原洛州,这位是在下刚认识朋友,矫公羡大哥,他是安南烽州人。”
矫公羡拱手说道:“矫公羡,见过二位。”
易丹向杜高问道:“不知道杜大侠,为何会不分青红皂白,便向矫大哥和我二人出手?”
杜迁抢先道:“不知道这位矫大哥,是不是静海节度使手底下的人?”
矫公羡道:“没错,在下正是静海节度使曲公手下的武士,不知公子为何知晓?”
杜迁道:“这就对了,昨晚有一个自称静海节度使手下的人,来到我壤锵山,抢走了我们祭天的大鼎,还将我爹杀害。我爹的遗体现在还躺在棺材里的,你们不信的话,请跟我进来看看吧。”
杜迁将易丹和矫公羡二人带到了灵堂,只见堂屋中间放着一具船形的棺材,一位头花白的老者,安静地躺在里面,身上盖着一块印有和大鼎之上一样奇怪面具图文的麻布。
易丹恭敬地向遗体弯下腰,行了一个礼。杜高见易丹对素未蒙面的死者如此尊重,不禁向易丹多打量了一眼。
“请问是谁干的?你们查清楚了吗?”易丹问道。
杜迁接着说道:“还没有。就在昨晚丑时,我跟爹在祭坛谈事情,爹说要把壤锵领之位传授与我,我没有同意。正在我们聊天的时候,突然从祭台四周窜出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要抢我们的大鼎,我爹不肯给他们,那持大镰刀的男子,便将我爹一刀砍死。我没办法。只能去找高叔前来帮忙。都怪我没有说清楚凶手的样子,以至于高叔错将两位抓了回来,还请两位恕罪!”说到这里,杜迁再次表示出了诚恳的歉意。
矫公羡道:“原来如此。你说杀你父亲的人,使用的是一把大镰刀是吗?”
杜迁道:“没错,就是一把大铁镰刀。”
矫公羡又问道:“那人是不是四十来岁,左边脸上还有一颗大黑痣?”
杜迁道:“没错,就是左边脸上有一颗大黑痣,虽然在月光下,但都能看得很清楚。”
矫公羡说道:“这就对了,那就是我师叔,交武堂第十二代高手——甄赽。”
杜高:“甄赽?我曾听闻,交武堂第十二代高手之中,人品最好的当属这个甄赽。我没有听错吧?”
矫公羡道:“没错,正是我的师叔。不过什么人品最好,都是他自己伪造的名声而已。”
杜高道:“伪造?但我听说他逢山必拜,逢僧必捐,是一个仗义高尚,乐善好施的大侠人,为何阁下会如此说呢?”
矫公羡道:“哎,可叹世人总是不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我师叔甄赽,他是交武堂第十二代高手,的确有些本事。也支持主公的国政策略。但是他贪酒好色,好图虚名。主公怕他误事,所以没有让他在军中担任要职,只是让他在驩州负责看管朝廷要犯。”
杜迁问道:“请问他为何要来我壤锵山抢鼎?还杀了我爹。难道不是静海节度使,指使他这么干的吗?”
矫公羡道:“这你就误会我家主公了,主公他绝对不会指使我师叔来干这种事的。以前老主公,一向都对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少数部族都很优待,这一点,新主公也是一脉相承的。”
杜迁道:“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要杀人抢鼎?难道我壤锵人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矫公羡:“我相信这件事情,应该是我师叔他自己擅作主张,来壤锵山抢东西,与主公无关。”
“不管怎么说,我爹死在了他手里,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杜迁道。
矫公羡道:“我甄师叔他最擅长用胶水做暗器,但胶水往往只能粘住一时,粘不了太久,所以我猜想,他应该是想粘住对方之后,再用这些大鼎,将对方扣在里面,然后就可以任其摆布了。”
易丹点点头道:“嗯,矫大哥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极有可能是这样的。”
杜高道:“没想到这个江湖上传闻的正人君子甄赽,原来竟然是个双面人格的老色魔。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然草菅人命,滥杀无辜。真是岂有此理。”
易丹道:“没错,如果确实如此的话,那就更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