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一坑一坑,看似自己这边的失误,可又何尝不是他提前的预谋?
言子健一口气在喉头,堵的他踉跄了好几步跌倒在地。
他完全能确定,以前是从来都没有见过此人,更遑论结仇结恨,那么,他是代别人报复?
言子健脑子一团浆糊,理不清。
当务之急,言诗情和言梓杰。
自己的孩子,不可能见死不救。
烂船都有三斤钉,更何况百年的富商之家。
天一亮,言子健就直奔京城郊外言家祖坟。
赶到山下时,已近晌午,以前每次上坟祭祖,后人也包括他心里都在埋怨,京城那么多陵园,祖上为什么非要在隔着几百里地的地方建坟,现在一路上他都在幸好,幸好,这地偏远的无人惦记。
言家祖训-后辈再有钱,也不能修缮祖坟外的土地,任由青山滕曼肆意生长。
等言子健气喘吁吁披荆斩棘,站在祖坟外时,晚霞已经漫天。
妈的,以前有人开路,现在全靠自己,这上个坟简直要人一条命。
他喘了两口气,不敢多耽搁,七拐八拐,直奔一个毫不起眼的坟堆而去。
夕阳已近残,黑夜在远方悄悄占着地盘,言子健谨慎的四处观望后,蹲下身,在墓碑上左右鼓捣一阵,后面的坟堆居然裂开一个半米小口。
言子健顺着小口就挤了进去,不一会,怀里就鼓鼓囊囊的钻了出来。
把坟恢复了原样,他埋着头急急的在已经看不见亮光的山林里下山。
有钱人家就算扫扫屋里的灰,都比老百姓砸锅卖铁强,就算很低价处理了从坟里带出的东西,言子健身上就有了普通人一辈子挣不了的巨款。
第二天的傍晚,言子健就顶着一脸被树枝刮伤的痕迹站在了最北边的城市。
裹着厚厚的保暖服,站在街头,依然冷的刺骨。
钞能力无疑是强大的,在他一抵达这座城市时,就在三教九流的地方找几个混混把言梓杰言诗情的照片散了出去,刚刚,就收到了消息。
深秋,其他城市这个时候还是灯红酒绿,莺歌燕舞,这里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言子健缩着头,猫着腰,双手插兜,步伐匆匆,如一个回家的路人。
在经过一个巷口时,发现了里面有动静。
他走了进去,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蓬头垢面的三人窝在楼道,互相挤着取暖,不远处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
言子健不敢逗留,匆匆瞟了一眼就急急出了巷子。
缩在楼道的王婉怡母子三人一点都没有留意到匆匆而过的行人是自己的血亲。
出了巷口的言子健沉着眉心,要靠自己救出他们显而易见是痴心妄想,本地的黑帮混混刚才也探了口风,对方来历强大,传消息可以,动刀动抢的事绝无可能。
只有找外援,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言子健找了一个简单的旅馆,进了房间就给以前港城合作过的中介联系,东南亚的亡命之徒,确定在三天后抵达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