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见到帕克兰德的最后一面,是在一个半小时前的领班会议
上。此刻帕克兰德两眼紧闭,除了头发里淌下的鲜血凝成血块
的地方,脸上是一片死灰色。
一个夜班办事员是带着急救箱跑来的,现在急救箱给搁在
一边不用,他径自将帕克兰德的脑袋枕在大腿上,正在诊脉。
办事员抬起头望望马特。“大概他还活着,扎勒斯基先生;那
另外两个,有一个也还活着。不过我不敢说还会活多久。”
那时候,保安人员和救护人员已经到场,在负责照料了。
地方警察——穿制服的警察和便衣侦探,也先后赶来会合了。
马特没什么事可做,但是他已经没法离厂了,因为厂外有
一批警车团团围住,把厂封锁了。显然警察局认为不管是谁犯
了这件谋杀抢劫案(现在已经查实,三个受害人中有一个是死
了),凶手都可能还在厂里。
过了一会,马特回到了夹层楼面的办公室,他坐在里面,
昏昏沉沉,没精打采。
… 441
刚才一看到显然受了重伤的弗兰克·帕克兰德,马特震惊
不小。扎在那印第安人相貌的收款员身上的那把刀子,也叫他
毛骨悚然。那个死人,马特并不认识,但是帕克兰德却是他的
朋友。副厂长和领班虽然吵过几次嘴,有一次,在一年前,还
破口大骂过,可是,这样的争吵都是工作的压力引起的。平时,
他们倒是彼此中意,相互尊敬的。
刚才一看到显然受了重伤的弗兰克·帕克兰德,马特震惊
不小。扎在那印第安人相貌的收款员身上的那把刀子,也叫他
毛骨悚然。那个死人,马特并不认识,但是帕克兰德却是他的
朋友。副厂长和领班虽然吵过几次嘴,有一次,在一年前,还
破口大骂过,可是,这样的争吵都是工作的压力引起的。平时,
他们倒是彼此中意,相互尊敬的。
恰恰就在这个时刻,马特·扎勒斯基感到呼吸突然急促,
胸口突突一阵跳动,好象里面有只鸟正鼓着翅膀想飞出来。这
感觉不由他害怕起来。他吓出了汗,许多年前,他乘着
B…17F
轰炸机,飞在欧洲上空,德国人的高射炮向上一阵飞射,他也
是这么样害怕来着,当时他知道怕的是什么,现在他也知道怕
的就是死。
马特也知道,大概是哪种病发作了,少不得治疗。他好似
第三者一般琢磨起来:他要打个电话,不管来的是什么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