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宁可醉生梦死。
谢慈早知道和他们这群人讲不通道理,索性便从来不多话。
拳头会使人屈服,再不济,杀便杀了。
魏提督虎口发麻,退后半步,招呼手下一拥而上,将谢慈团团围了起来。
苏戎桂扶着儿子的手,从朝晖殿冲了出来,指着魏提督道:“快拦住霍春雷,他若是搬了援兵来,今日我们便败了。”
魏提督不以为然:“怕什么,就明镜司那百来人成什么气候,我城防营两千军,同禁卫一万,静候他霍春雷大驾。”
说到最后,他将声音拔高,生怕霍春雷听不清似的。
苏戎桂直接上手去拉这个莽撞人,却遭杀红了眼的魏提督一把甩开,甚至还倒戈骂道:“你个迎风倒的老匹夫,到底是哪边的?”
他们反倒激起了内讧。
苏戎桂趔趄后退。
谢慈在被围攻中,还能腾出精力,关注着他的情况,嘲笑道:“真是活该啊。”
在他们动起手的那一刻起,芙蕖便一退再退,直到悄无声息退进了殿中,像是终于找到了安静的所在。
皇上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冲她招手。
芙蕖走了上去。
皇上压低了声音对她说:“呆在朕身边吧,这里安全。”
芙蕖不客气地反驳道:“不见得吧。”
皇上不解其意:“怎么?”
芙蕖道:“皇上猜一猜,他们的主谋是谁?”
皇上:“苏戎桂?”
正常人的思维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他。
芙蕖摇头:“他只是被推到最前面那人而已。”
皇上问:“那你觉得是谁?”
芙蕖又摇头。
她哪里会知道。
只是单纯的感觉,谁藏得最深,应当就是谁。
谢慈之前挂在屏风上的名单不知什么时候卷落在地上,芙蕖弯身捡了起来,盯着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又或许,藏得最深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此名单上呢?
芙蕖俯身在皇上耳边道:“能纠集起这样声势浩大的逼宫,少不得有人借机搅混水,皇上,您要当心真的有人造反。”
皇上沉默了片刻,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害怕,再张口时,他说:“朕的明镜司……”
芙蕖:“正暗处守着您呢!”
说着,苏秋高匆匆进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