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双生花诅咒确有其事,而能施展这种诅咒的,只有真神级别。
根据历史记载,圣伦确实弑过神,杀掉了那位幕后操控一切的真神。
但她并非‘罪主’,‘罪主’诞生于极致之黑位面,是在第二纪元诸神战争末期出现的,根本不是当年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
其次,如果按你说的那么牵强,那苍白王座该怎么解释?苍白王座的诞生,需要那场诸神大战中战败的六人,用自身本源开启成神仪式。
可因为圣伦弑杀了本要登位的赛普瑞尔与奥普瑞尔,导致成神仪式终止,最终那场诸神战争不了了之——毕竟有资格登临神位的人已经被弑杀,其他人都没资格了。
这是第一点论证,关乎苍白王座的来历,以及真神竞技场那场战争的起因。
第二,我们的开国皇帝神罗,是普瑞尔的直系血脉。
按你刚才的说法,他早该被拉萨姆博刺杀身亡了,可历史上他明明成为了开国皇帝。
而且圣伦、明镜、奈德三家,后来成了护国三大家族,建立了剑十字、枪十字,弓十字,代表着那场未完成的支柱仪式。
哪怕仪式没完成,当初那三位被内定的人,也成了祂后裔的忠诚仆从。”
“而我要论证的第三点,恰恰藏在古兰人与血灵族刻入血脉的仇恨里——这仇恨从不是圣罗十六世强行干预的结果,而是赛普尔临死前用最后怨念与血脉凝成的烙印。
你想,当年圣伦斩碎他所有因果线时,祂为何偏要用神明怀表锚定时间?
因为她知道,双生花的诅咒从不是简单的‘相互残杀’,而是藏着更恶毒的钩子——姐姐那份‘哪怕弑神负罪,也想护着妹妹’的本能,会成为轮回里最锋利的刀。”
猎魔人指尖划过资料上“血灵族与古兰人世代仇杀”的记载,抬眼看向白茗:“索菲亚的侍女——那个握着怀表的幕后黑手,选中你这个圣伦后裔,选中这条时间线,根本不是偶然。
她看透了诅咒的根:你们双生花的羁绊,从来不是‘恨’能斩断的。
姐姐弑神背负罪孽时,心里念的是‘若能护她,罪又如何’;
妹妹化作血灵纠缠轮回时,魂里藏的是‘若能让她记着我,痛又如何’。
这种又爱又恨、想护又怕的矛盾,才是诅咒真正的锁链。”
她顿了顿,指尖点向“圣伦后裔与血灵转世决裂”的卷宗:“你看,你的转世继承者——那个继承了圣伦记忆的孩子,和他的妹妹决裂时,眼神里的挣扎和当年圣伦对神罗拔刀时一模一样。
历史的回旋镖扎回来,不是因为巧合,是诅咒在逼着你们重复:姐姐总要在‘护她’和‘灭她’之间撕裂,妹妹总要在‘恨她’和‘盼她’之间煎熬。
这就是双生花诅咒的第一重印证——轮回从不是简单的杀戮,是把当年圣伦杀妹后的愧疚,变成每一世都要经历的‘想护却不得不伤’的凌迟。”
“再看姬白——那个最后的骑士。”猎魔人翻到“骑士与血灵双剑合璧登临神位”的残页,语气沉了沉。
“他为什么会反抗?
因为他继承的不仅是骑士的誓言,更是你圣伦血脉里‘护妹’的本能。
他和你一样,心里装着对妹妹的约定,可诅咒偏要让他和白姬(你的记忆传承者,也是血灵转世)站在对立面。
双剑合璧成神时,你以为是和解?
错了,那是诅咒的第二重把戏——让你们离‘圆满’只差一步,再亲手打碎它。”
猎魔人抬眼盯住白茗,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白姬为什么能无所顾忌地改时间线?
因为她继承了拉萨姆博的血灵,也继承了诅咒里‘必须让姐姐记着自己’的执念——哪怕用伤害的方式。
而姬白被放逐到阿尔伦大陆,看似逃离,实则是诅咒的第三重轮回:他成了‘想护却被推开的姐姐’,白姬成了‘想被记着却只能用强硬手段的妹妹’,和当年圣伦杀妹后的心死、拉萨姆博化作血灵纠缠,根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还觉得假吗?”
猎魔人合上资料,指尖在“双生花诅咒”几个字上敲了敲。
“从圣伦与拉萨姆博的生死决裂,到你转世者与妹妹的恩断义绝,再到姬白与白姬的放逐与操控——每一世都在重复同一个剧本:
姐姐心里装着护妹的债,妹妹魂里缠着被弃的怨,明明是双生,却偏要做彼此的刀。
这不是巧合,是奥普瑞尔的诅咒在作祟——它要让圣伦当年‘杀妹护世’的矛盾,变成永恒轮回里的‘护即是伤,爱即是恨’。”
猎魔人前倾身体,目光锐利如刀:“你是圣伦的后裔,白茗。
你身上流着她的血,也带着她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