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喔!该找谁呢?”凯莉不懂暗示地绞着脑汁,想找出家族中较具有管理能力的堂哥、表哥们。
他干脆明示。“不如由你来试试。”
“我?!”她怔楞着,随即摇手又摇头。“不行啦!我不行。”
“既然你没兴趣就算了,反正破产的是你朋友,别怪我不近人情。”他对她够宽容了。
“人家才二十岁呐!”她嗫嗜的说。
“我十六岁就接下担负奥辛诺家族的责任,而且是谁要求自主权?”多少他会在一旁监督着,并给予适当的建议。
我。“可是……”
“如果你想看艾弗拉一家走投无路的话,我不勉强。”真的,不、勉、强。
“我……”她好为难,蓦然……“交给冰火去管呀!这样他就能永远留在西班牙。”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这办法。“小雨……”
两双饱含希望的眼盯着正慢条斯理掀起羽睫的美好人儿,听着一句冰冷的话语——
“别想。”
“冰火,你就帮帮忙嘛!一切资金由我大哥出,你负责管理就好。”等于是闲差。
“没空。”
“小雨,你忍心看西班牙农民为了生计走上绝路吗?”人不可能完全无心。
“请便。”
“冰火……”
“小雨……”
凯莉的哀求,拿萨的请托,全人不了她的耳,西班牙人民的死活干她何事,她又不是国际救援组织,亦非兼爱天下的圣人,她只是平凡又自私的赛车手。
“小甜心,原来你在这里呀!”
一听到这轻佻又下流的声音,凯莉如惊弓之鸟的跳了起来。
“你……你这个大烂人、花心鬼、不要脸的死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第六章
碰了一鼻子灰的斐迪南·卡斯提尔做了个无辜至极的表情他到底招谁惹谁了,不过好久不见打声招呼,她有必要指着他鼻头大骂吗?
前阵子卡斯提尔家族在尼投资的香料园及伐木厂出了问题他必须即刻赶往处理,因此没来得及向他的凯莉甜心道别。
刚到不久,他接获家人的电话指称婚礼要提早举行,当时他忧喜各半,不太相信凯莉会同意提早嫁给他,他在她心里的评价一向不高。
人少谁不风流,总不能因为他有女人缘而封杀他吧!所以他促家人赶快办妥婚礼事宜省得她反悔。
果然,一个月前就听见风声,说她吵着要退婚,不到十天由奥辛诺家族传来终止准备婚礼一事,延缓数个月再行定议。
这消息害他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跳上飞机,回国一问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何如火如荼进行的婚礼要喊暂停。
偏偏印尼恰巧发生一起武力政变,全国进入备战状况,所有交通工具包括船、火车、飞机一律停驶,每一条公路都设有路障,大城市甚至宣布宵禁。
于是他只好在饭店等,一等就是十来天,好不容易买通一条渔船由马来西亚上岸,再搭机返国,过程是险万分,差点因非法入境吃免钱牢饭。
结果他得到的不是热烈欢迎,劈头一阵淑女不直的怒目咒骂,叫人好不欷圩。
他真的没有她想像中花心,你情我愿的性关系在于各取所需,总不能要他老憋着自行DIY,那很伤身的。
而且拒绝淑女的要求是件不礼貌的事,他已经很节制了,一个礼拜才三次,不像前几年夜夜笙歌,怀里抱的女人不尽相同。
“凯莉甜心你渴不渴,来喝口果汁润润喉。”他殷勤地端起番茄汁要喂她。
她怎么肯喝,加了两块方糖呐!“不要!你拿走开,别把病传给我。”
“宝贝,要传早就传了,三个月前……”一个适合失身的夜晚,醇酒和醉美人,
“你……闭嘴、闭嘴,心的话千万别扯到我,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