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他们才回过神,心惊胆寒抵论起来。
“妈呀!刚刚那个女孩是人是鬼?”一个大妈捂住自己不停跳动的小心肝,肥肿的身体有些。
一个年轻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男子,擦着额边的冷汗,颤巍巍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
医院的护工感到背后凉飕飕的,两脚有些瘫软,他没看错吧,那个女孩竟然穿着医院‘太平间’尸体专服。难道真的见鬼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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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空气燥热的让人吃不消,夜幕中路边昏暗的灯光下,沐冉在人们地别关注和惊叫声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开心的笑着,那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她终于可以和自己的过去说再见了。这一场赌注她赢了。
她按照季悠然的记忆,缓缓的向前走去。
终于来到了季悠然的家,也就是她将来的家。那是一栋摇摇欲坠的公寓,她顺着残破不缺的楼梯走了进去,昏暗的灯照的狭小的楼道有些森然。
来到家门口,有几双破鞋摆在那儿,发出阵阵的臭味。大门破烂不堪,从未关好的门缝里,不断的传出稀里哗啦的麻将声,偶然带着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满室的烟雾缭绕,呛的她不停的咳嗽。印入眼帘的是破旧的沙发,地上散落各式各样的杂物,看来这个家里很缺人收拾。
中间的不平的方桌上,三女一男正在专心的玩着麻将,嘴里还不时的爆几句粗口。
还未等沐冉回过神,一阵尖锐的骂声劈头盖脸的向她袭来,“你她的,还知道要回来?早知道你那么没用,老娘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个赔钱货,真不知道老娘倒了几辈子的霉…等等…我出红中…”中年妇女一头欠打理的中长头发如同杂乱的稻草一般胡乱的翘着,一根香烟叼在嘴中,一边骂着,一边注意着其他三家出的牌,一脚搁在凳子上不断的摇晃着。
穿着汗背心平角短裤的中年大叔,看到她出的牌时,顿时双眼一亮,“等下!偶胡了!”他兴奋的把牌一摊,伸出脏兮兮的大手,“哈哈…今天偶的运气真他娘的好!阿娥,给钱!给钱!”
阿娥用力把牌一推,又开始爆起粗口,“王老三,你急个鸟啊!操!老娘,会欠你那点小钱?”她还嫌骂的不够,又把矛头指向了无辜的沐冉,“死丫头!你个霉蛋,大晚上穿白衣到处飘荡,弄成这副鬼样,一回来就触你老娘霉头,害老娘输钱…去给老娘做饭去。”她把钱用力的扔给王老三,一边理牌,一边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的。
“王老三快理牌,一把胡牌你他妈的要爽多久?”身穿花色短袖衬衫的阿兰婶一边理牌,一边催道。
王老三一边乐滋滋的把钱收回袋中,一边色迷迷的笑着说:“有你们三个女人陪着能不爽吗?今天老子就把你们统统吃了,呵呵…”
正在仔细理牌的张小妹,抬起头,不耐烦的催促道:“死样,得瑟什么?快拿牌。”
真的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母亲,连自己孩子的死活也不关心。
阿娥抬起头见沐冉一脸深思的模样,又开骂道:“操!你他娘的在发什么呆,还不给你老娘我去煮点东西来吃,想饿死我啊?你这个不孝女…”
沐冉冷冷的一笑,摇了摇头,向厨房走去,洗碗槽堆放了堆积如山的碗盘,发臭的样子好像半个世纪都没人整理,窄小的空间只能容纳一个人转身。
沐冉,不,从此以后她应该是季悠然了,一个出生在单亲家庭,有着赌鬼妈妈和混黑道哥哥,门门考试不及格的季悠然。
☆、二。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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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她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从小娇生惯养。但去加州的那几年,她凡事她都喜欢亲力亲为。不然遇到像今天的事,她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还算满意的看了四周一眼,低头看了看手上廉价的电子手表,一点了?怪不得她的眼睛都有些涩涩的。
她走进房间,虽然她从记忆中早已得知自己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但她还是忍不住皱起柳眉。
窄小的空间里,只放着一只破旧的衣柜和一张有些摇摇欲坠,只能容得下一人睡的小木床。床左侧的一只脚似乎断过,用几块木板胡乱的钉着,她不禁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睡到半夜,床突然塌了。
无奈稻口气,认命的朝那张危床走去,躺在陌生的床上。
渐渐的她沉沉的睡去,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睡的最好的一觉。没有负担,没有压力。因为重生的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学生,那般的单纯,从此她可以以新的身份享受新的生命。太阳光芒炙热的照在季悠然睡的床上,**的温度,让她想继续睡也睡不着。只好起来刷牙洗脸,谁叫他们家穷,穷得连窗帘和电风扇都没有,害她真得一刻都待不下去。看来她得想办法改善一下将来的环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