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娜就陪在床侧,满脸悲伤。
厉玄深神情凝重,虽然没说什么,可是锦年知道,他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厉勋对他们道:“行了,你妈有我陪着,你们都回去吧,有病我们就治,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不怕治不好。”
锦年打量着许凝香的脸色,隐隐觉得她的脸色很熟悉,跟她前世接触过的一类病人很相似,如果真是一样的病,她能治。
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怕给人希望。
还是等准确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许凝香徐徐扭头,忽然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锦年说两句话。”
三人有点差异,唯独锦年神情平静。
她没忘记在游轮上时,许凝香说的那两句话。
听得出,那时候她说的是真心话。
当时,她很震惊。
这个向来看不惯自己的女人,怎么会在那样的瞬间护自己呢?
此时,看着许凝香善意的眼神,她心情难以言喻。
厉玄深把父亲和妹妹都带了出去,关上门。
他看着病房里的两个女人,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第一次在非剑拔弩张的气氛下跟许凝香单独待着,锦年表现出很大的不自在。
许凝香却淡定得很。
“坐下再说吧。”
她坐下了。
许凝香的声音很孱弱,“算算,好久都没听到你叫我妈了。”
锦年睫毛微微颤动,抬起眼看她。
许凝香:“有些话,我本来是说不出口的,但是转念一想,现在不说,也许就没机会说了,还是说吧。”
她的声音透出真诚,锦年慢慢放下心中的芥蒂,也道:“您说,我听着。”
许凝香留意到她称呼变了,嘴角也挽起了浅浅的笑意。
过了会儿,她道:“被季语纯折磨的时候,我想了很多的东西,反思我过去的行为。当初,我一直认为,只有门当户对才能结成幸福的婚姻,所以我特别希望你跟玄深离婚,让他跟苏沫在一起。”
“可我劝也劝不动,就由着他了。婚后,你也不怎么听话,我就更加反感了。所以一有机会,就恨不得你们马上离婚。”
说着,她顿了下,接着盯着锦年的眼睛道:“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低估了你们的感情,他爱你,胜过爱自己。只有你才能陪他到老,他也只接受你陪他到老。”
“我就笑我自己,到底是图什么呢,图家庭不和谐,自己把自己气死吗?”
“然后我就突然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