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问锦年有点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对着许凝香,她叫不出妈,只好掠过这一声,直言:“我被他催眠过,我知道当中的感觉,虽然我现在还说不上来他时好时坏,但是谨慎点总不是坏事。”
许凝香摇头,磨牙:“他都让步,让你监控他实施治疗了,你还想怎么样?”
“有些东西看了等于没看,监控了又有什么用”
“呵,说白了,你也知道自己没本事,看不懂人家的操作吧。”
锦年坦言:“是,我承认我还没学好,本事不到家,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他动手脚,我实话告诉你,早在他催眠我之前,我就被苏沫催眠过一次。
老爷子如果想要催眠我,为什么不直接让苏沫动手?反而千里迢迢去找一个外人插手?”
许凝香冷哼:“老爷子根本不知道沫沫会这些。”
锦年无语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许凝香这么相信琼斯。
或许,她习惯了跟她对立,以至于一出现这种情况,就下意识认为她是错的。
思及此,她知道继续争执下去也毫无意义,就没再说了。
许凝香冷呵,“没话说了吧,说来说去就是你没本事疑心病又重,我才不会让你耽误我儿子的病情!”
锦年忍不住说:“就算我本事不及他,我也知道,心理病跟生理病不一样,不是吃了药一天两天短期内就能好的,它需要克服心魔,时间可长可短,可是琼斯却口口声声说尽快办完,你就不觉得奇怪?就好像他已经知道一个确定的时间一样。”
这下,轮到许凝香说不上话。
“你……”
锦年不欲多说,转身快步走回去。
许凝香跟在后面走,两人几乎同时回到前厅内。
一眼看去,就只看到厉玄深坐在沙发上看书。
“儿子,教授去哪儿了?”
厉玄深不急不缓地道:“已经下山了。”
锦年双肩一沉,急切的心慢慢归位。
许凝香急了:“你怎么能那么鲁莽?没了他你的病可怎么办?”
厉玄深放下书本走来,牵起了锦年的手,对母亲道:“疑人不用,这个道理,您该明白。”
“从今天起,您不用担心我的病,我会跟其他人格达成协议,就算我没了,他们也会代替我管理好厉氏,不会让厉家遭受损失。”
话落,他侧首对锦年温声道:“走吧。”
锦年愣愣地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回头看了眼许凝香。
她万分不甘。
回头,望着厉玄深的侧脸,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
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排斥身体里的其他人。
这是好事。
她微微翘起嘴角。
她坚持认为,多重人格便是心魔的衍生物,只要心魔去掉,他们也会慢慢消失。
而这个过程,势必十分吃力长久,绝非琼斯说的那么简单。
“我们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厉玄深反问她。
她道:“我本来要去录歌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