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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停留在纸张上的双眼无甚变化，就像手里的纸张不过是平时在阅读的书籍一般，直到他看见一个地址信息。

那双眼持续地停留在那个地址上，来回移动的视线就像在反复确定所看到的文字般，那本带着些许柔和的厌世脸随之变成寻常冷戾的厌世脸。

“无题是你的。”白博忽然沉声吐道。

潘成吐出一声带着肯定的轻应，应得那般自然而然又平静。

“生意人不做明知会亏的生意。”白博平缓地说道，似陈述又似带着两分训责。

潘成不解地动了动眉心便睁眼说道“无题不是一盘生意。”

“开着玩？”白博嗤笑道。

潘成合眸轻应一声就听白博说道“这栋楼你买得很早，买来看？”

潘成再次回以一声轻应，白博不禁吐出一声轻笑说道“原来你一直都这么蠢啊…”

潘成似释然般笑了笑便轻应一声，似大方承认又似在撒娇。

白博垂眸一笑说道“当时的你应该还没资本买一栋楼拿来看吧？”

“确实没有。”潘成失笑道。

“你当时不知道这栋楼没用？”白博似好奇般问道。

“知道。”潘成轻吐道，脑袋随之在白博肩上蹭动一下。

“那栋楼的价值这么多年都没变过，你到底是蠢到什么程度才会收那栋楼？”白博轻笑道，背脊上的五指随之滑动两分，话里说不清讥讽道不明无奈。

潘成不甚在意般笑了笑说道“当时就是很想买，Elmo知道之后就一直吵着要我卖掉，但就算我愿意卖也不会有人要。”

“蠢死了…”白博轻吐道，话里的嘲弄不知为何染上两分宠溺，语调轻得似一句呢喃。

潘成似低喃般轻应一声便收回自己的双臂，脑袋随之滑落两分掉在白博的锁骨上，他似安逸般闭上双眼伸手去抱对方的腰。

那双手虚抱着白博的腰，指尖似无力般垂落触及沙发。

白博无声地垂眸勾了勾笑，掌心随之落在潘成的后脑，指尖轻轻触上发根。

“Elmo陪着你起步的？”白博半垂着脸哑声问道，五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掌心里的发丝。

潘成似应似喃般冒出一个音节便轻吐道“陪了我很久…”

白博合了合眸便抬眼继续翻阅手里的纸张，他一手持着纸张，另一只手不时翻动纸张又不时落在潘成的背上或后脑。

两人的模样就像那撒娇的人偏要赖在对方怀里一般，而另一个人则宠溺地任其为之。

“他喜欢你？”白博忽然开口问道。

潘成不免睁眼去看，只见白博的视线落在玻璃盒子外，Elmo正站在陈助理桌前和对方说些什么，其视线在对话间不时地落在那窥不见其里的玻璃墙上，像不经意一瞥又像故意为之，就似在掩饰自己的在意一般。

潘成将视线收回便抿笑说道“他结婚了，老婆是Diana，是一位很漂亮的女性，您应该见过，就在这层楼里。”

“你不漂亮？”白博顿时提眉吐道，脸上满是戏谑的笑，视线也随着话语落在潘成脸上。

潘成不禁垂眸失笑，他抬眸便说道“他对我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