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白博不禁勾了勾唇角,他仍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听着那或大或小的音量,或急或缓的话语,直到人离去。
玻璃门随着那离开的步伐归于闭合,潘成不禁开口问道“主人?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白博勾笑吐道,眉心随之动了动。
“不一样?”潘成不解地问道。
“没有吗?”白博含笑吐道。
潘成思索两息便试探性问道“有吗?您是指什么?”
白博垂眸笑了笑便说道“可能是我还不习惯。”
潘成不禁稍稍歪头,脸上满是困惑。
“不习惯你这里这么吵。”白博叹笑道。
潘成面带歉意地笑了笑便在白博抱起笔记本后回到工作中。
寻常的午后与阳光在寻常的一天里消失,又不知疲惫地再次出现。
不过三两天的时间潘成已经变得有些期待club和无题联办的活动,他的主人即将要带他前往一场圈内活动,以主奴的关系一同前往,光是这个认知便能让他感到欣喜,因为这让他生出一种终于得以见光的错觉,他并不是那个让主人羞于拿出手的奴隶,更不是那个随意养在家中把玩的玩具,他是他主人唯一的奴隶,更是对方生活里唯一一个与其拥有一段长期关系的人,不管是肉体上还是情感上他都算得上是对方的唯一。
那点不自知的小骄傲无声无息地冒现在潘成心里。
对此一无所知的白博如常在深夜里踏足睡房的楼层,他惯性抬眸走出电梯便前往同层的吸烟区,因为这个时间潘成往往已经入睡,而他没必要一定要在房间里抽烟,更没必要开窗扰醒床上的人,也没必要让其一整晚都睡在烟草味里。
那些尊重从一开始就存在,它并不会随着时间消逝,更不会被时间稀释。
随着时间消失的只有在这层吸烟区里被白博碾熄在每个深夜里的香烟,就像眼下。
熄灭的香烟被指尖放开,地上的鞋尖随之转向。
“白先生,对吗?”一道男声在白博身边说道。
白博闻声便止住脚步,他缓缓转头去看。
对方不过是一个深夜烟民而已,一个他在深夜里见过数次的烟民,他随之转身面向对方,那张厌世脸上清晰地写着‘有何贵干’四字。
Elmo浅含笑意的脸随之扯出一个笑容,他吐出嘴里的烟说道“你知道你在这栋楼里有很多个称呼吗?”
那张面无表情的厌世脸不为所动般自然地合了合眸,垂在身侧的手随之插进裤袋里。
白博虽不应声却也没有当即离开,那稳稳停在原地的身影就像在告诉Elmo他在听。
Elmo缓缓笑了笑说道“这两天又多了个新的称呼,叫…潘总的男朋友。”
白博面不改色地合了合眸,面无表情的厌世脸没能有任何反应,他就似基于礼貌而选择停在这里听对方把话讲完般。
“冒昧问一下,是吗?”Elmo挑了挑眉说道,他似因为白博仍稳稳站在这里而多出几分底气般,脸上随之浮现抹调侃的笑容。
“你可以去问他。”白博平淡地吐道,那张厌世脸仍是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模样。
“之前就问过了,没问到答案,刚好看到你就想换个人问一下。”Elmo轻笑道。
“确实问得有些冒昧。”白博合了合眸沉声吐道。
Elmo不禁垂头吐出叹笑,他笑着抬眸说道“我为我的冒昧向你道歉,我只是学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一看见什么就妄下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