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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欢。”潘成轻声回道，一抹浅笑随之浮现在脸上。

这样的笑容白博看过太多次，其中的安然与渴望是那般明显，那双眸里的痴恋与隐忍是那般熟悉。

潘成喜欢什么白博已经找到答案，于潘成而言只要主人是他，那么所有的一切潘成都喜欢，那为其而打造的调教室在他得知答案的那一刻顿时失去原本的意义。

潘成在用行动告诉白博，他愿意和对方一起去找探索，也在每一次给出的反应里告诉对方，他确实分辨不了自己喜欢什么，他只能肯定自己喜欢对方，不管落在身上的是什么，只要是对方给的，那便是喜欢的。

那顺着摆放顺序而挑选的鞭子在无意间加深了潘成的渴望，他想要那些印记来得更深刻一些，想要那些答案变得更明显一些，想要那些回答变得更明确一些，他也变得想知道自己的答案，他也想知道，当他将所有东西都尝过一遍后，自己会不会因为对方是白博而对所有东西感到无差别的喜欢。

说出回答的潘成没等到白博的回应，只有那如深渊般的双眼在等着他，他合眸笑了笑，脑袋随之偏移两分，他含笑看进那双眼里说道“对不起，是我太贪心了，银镯提醒我我是您的，大脑记得我属于您，心脏告诉我我离不开您，但我还是觉得不够，我想要自己的身体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您的存在，对不起，是我贪得无厌。”

白博无声地合了合眸，又自然地错开对视。

那抹浅笑来得太刺眼，那双眸清澈得让人一望到底，那些言语纯粹得就似童言。

这一切都打得白博有些措手不及。

太干净了。

一道叹息无声地出现在白博心里。

潘成一面像阳光下的清水，连盛放其的玻璃容器都那般洁净无暇，另一面却像雨夜里的污水，只能顺着地面落进那脏污的下水道。

潘成窥不见那张厌世脸下的思绪，更看不清被眼帘半掩的双眸下藏着何种情绪，等待不过几息，白博面无表情地闷应一声便开口说道“知道了，去忙吧。”

潘成应声便站起，两人无言地恢复到往常的状态里，一人掉进工作里，一人掉进屏幕里。

两人相拥而眠在深夜里，同样醒在那扰人的闹铃里。

潘成第一时间关掉闹钟便翻身靠近白博，当他惯性想贴上对方耳边时白博却突然开口说道“今晚睡哪？”

“公司。”潘成轻声应道，身体略显僵硬地停在白博身旁，胸膛正压在自己双腕上，脑袋不知该起还是该落。

那展平在床上的手臂无声地抬起又落于潘成的背上，掌心随意地抚过背脊又触上他脑后的发丝。

白博安抚性地摸了摸潘成的头哑声说道“下去吧。”

潘成应声便翻身下床，他知道那道无标准答案的题目已被阅卷人画上满意的符号。

他虽不再被允许天天在家中的调教室里等候，但失落感并没有出现在他心里，那份窥见未来的喜悦感油然而生。

来日方长，就像对方所说的，时间很长，他们之间的时间还很长。

第102章095｜红李

秒针在表盘上一格一格地转动，分针随着转过一圈的秒针而跳动一格。

时针一格格地走在表盘上，就像二人的关系，每一天都走得又缓又稳。

潘成不再执着于每天都要收获由白博赋予的鞭痕，他时而留宿在白博家，时而回自己家或直接在公司睡。

两人间似乎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发生改变，但改变往往会无声无息出现在人不知不觉间。

当潘成捻着文件在办公室里缓步来回走动时他就猛然发觉这一点，因为今天的他根本没办法稳稳地待在椅里，他不是捻着文件站着看就是站着弯腰去摸键盘与鼠标，不是主动走出去与同事沟通就是直接倚站在桌沿与之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