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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博似不耐烦般沉声吐道。

“那你们…”女爵略带迟疑地吐道，由一种关系生出另一种关系的例子不是没有，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常见，但看白博的模样又不像是她所想的那样，她不禁打起退堂鼓，始终问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白博似察觉女爵所想般缓声说道“人前叫先生，独处叫主人，还有什么想问的？”话落便摆出一副有问必答的模样等着女爵。

女爵略显意外地皱了皱眉，她勾动嘴角问道“那你平时叫他什么？”

白博不禁动了动眉心，似他此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般。

女爵见白博那模样顿时哈出一气，她甚觉不可思议般说道“不是吧你…你们就…就…一直是一种状态？”

白博随即勾出抹笑歪头说道“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反正也只有独处而已。”女爵频频摇头连声说道，脸上写满自以为是与嘲弄。

白博扯了扯假笑就扭头点上烟，女爵勾起抹讥讽的笑说道“这么久了，你就没有在人前需要叫他一声的时候？”

白博勾了勾嘴角不语，连视线都放在雨景上。

“不是吧不是吧…”女爵似不敢置信般吐道，连脑袋都跟着缓缓摇动。

“夫人呢？平时怎么称呼对方？”白博转眸轻问道。

“我们又不只是一种状态。”女爵笑道，她勾出嘲弄地笑又道“不是吧…你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没想好，感觉叫什么都不对。”白博似无奈般含笑道。

“废话。”女爵似嫌弃般吐道，叫名字容易让人从关系里抽离，叫太亲密容易让人对关系产生认知偏差，剩下的称呼大多不适于在人前吐出，她抿了抿杯挑眼问道“你没问问他？”

白博轻笑一声说道“有问到答案就不至于听你讲这么多废话了。”

女爵一脸没眼看的模样摇了摇头，她含笑无奈道“你是在玩他还是在玩你自己啊…”

白博瞥看女爵一眼并不应声，女爵颦眉勾笑说道“不考虑一下换换状态吗？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就一直这样？”

白博看向女爵扯出抹假笑不语，任凭女爵独自猜测。

女爵缓缓勾出抹坏笑说道“是你不想呢…还是他不需要？”

白博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女爵并不应声，女爵挑了挑眉说道“看来他很喜欢你啊…”

一声轻笑随之吐出，白博挑眼说道“有机会你自己问他，顺便帮我问个称呼回来。”

“帮不了你。”女爵耸着肩笑道，又抬眼讥讽道“你天天睡他旁边都问不到我能问出来？”

白博扯着无奈的嘴角笑了笑，他或许抛出了许多试卷，又收到了许多答卷，他能不停地拟题不停地回应着潘成的每一个问题，却唯独迟迟答不出潘成给他留下的这道题。

该怎么称呼对方呢？

这是个问题。

白博兀自哑声叹笑，视线随着白雾飘进雨里。

女爵已然掉进手中的屏幕里，她滑着手机似自言自语般说道“叫名字太生分，唤爱称太暧昧，人前叫别的又太奇怪，他当真是不想听你叫他一声啊…”

白博不应声女爵亦不抬头，两人相对无言地或拿起杯或捻动茶点。

女爵再次抿杯后便放下手机去找镜子，她边摸上口红边嘲弄道“你这样算不算自作自受啊？”话落还不忘轻笑两声，满是调笑的意味。

白博无声瞥看女爵，虽沉着张脸却只表露出对好友的言论感到无语。

女爵放下镜子就笑着说道“走吧，不是说带我玩两手？”

白博闷应一声就抓起自己的物品站起身，女爵慢悠悠地将东西收好便朝立在桌旁等待的白博伸去手，又自然地挽上其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