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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紧皱的眉心顺着话落而展开，随之出现的还有一声轻笑。

潘成垂眸勾笑，又带着笑伸手去捻桌上的杯。

他口中的‘饭桶’不是循规蹈矩又死板，而是不敢贸然地肆意妄为。

他合眸又笑了笑，随即抬手抿上杯。

“笑什么？”Elmo不解地嗔怪道。

“如果不知道对方是白二少，这个决定你能下吗？”潘成含笑问道。

“你在给我放什么屁？”Elmo似恼怒般吐道，他深吸一气后朝潘成问道“你能不能判断一下他喜不喜欢你？”

“不能。”潘成回道，脸上的笑意随之散去两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就是个控制欲爆棚的人，只是一个有偷窥癖的变态？”Elmo有些焦躁地问道。

“不能。”潘成接着回道，脸上的笑意已不见踪影。

“他这样做到底是要把你护到羽翼之下还是等着蜇你？”Elmo沉着脸问道。

“少了两晚睡眠就让你的脑子坏了？”潘成冷着脸讥讽道。

Elmo抿着嘴角连连点头，脸上写满恼怒却含笑吐道“好，我马上让人开始工作，你最好能冷静地面对最后的结果。”

潘成那张冷脸随即黑沉两分，那模样看似平静，却只有他自己才知心里翻涌着怎样的感受，他看着那转身离开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开口唤道“Elmo。”

“干嘛？”Elmo似不耐烦地回道，随即带着一身怨气转头。

“公司没了怎么办…”潘成轻声问道，他似预见结果般透着一股绝望感。

“那就不动，让他看吧。”Elmo哑声吐道，连鞋尖都转向潘成。

“不行…”潘成似抓着最后一丝氧气般吐道，他皱着眉盯看Elmo又道“不行。”

“行，我先去忙了。”Elmo平静地吐道，随即转身离开玻璃盒子。

只身立于玻璃里的潘成就像那独自摇曳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一般，他能接受自己的主人给予的一切，却不是眼下的这一切。

对于潘成而言，白博给的这一份考卷他交不上标准答案，他只有属于自己的答案。

第91章086｜再说

夜晚总让人感到既困又精神，例如那勤奋工作的人，又例如那为寻欢乐而开启夜生活的人。

城中一切的彩灯都与潘成无关，他拖着略显缓慢的脚步回到房间，一开灯就看见门旁的鞋。

“主人。”潘成边走边唤道。

“来。”白博应声吐道。

那双脚停在白博身边，双膝亦落于白博脚边。

白博的视线始终停在置于腿上的笔记本里，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腿侧又将五指放回键盘上。

潘成无声地将脑袋放在沙发上，并不打算和笔记本抢位置，那五指随意地摸了摸他后脑又离开。

他慢慢地在那些轻击声里闭上双眼，脑袋下意识地蹭了蹭对方的大腿，他寻得舒适的角度便不再动，连腰背都完全放松。

“不是过数吗？这么早就上来了？”白博忽然问道，双手和眼睛都没能因此从笔记本上移开。

“忙完了。”潘成轻声回道，他抬眼去看白博，却不见对方的神情有什么变化，对方哪怕正在工作也是平常那模样，那张死人厌世脸还是那般惹人嫌又那般令他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