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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最终还是没能推开那道门。

白博撇看一眼，只见陈助理正垂头转身，他无声吐出一笑，开口朝潘成问道“他知道？”

“谁？”潘成眨着眼反问道。

“你的…助理？秘书？”白博转眸边思索边说道。

“陈助理吗？刚刚带您上来那个？”潘成亦思索着问道。

白博微微嘟唇回以无声点头。

潘成惯性垂眸含笑说道“他不知道。”

白博合眸无声哈出一笑，他坐起上身朝潘成靠去，脸贴脸缓慢地吐道“很好。”

潘成抬眸对上那双眼，他不知那声‘很好’是赞许还是暗讽，只能勾唇回以一抹浅笑。

白博嗤笑一声，他抬手轻拍了拍潘成的脸说道“起来，让人进来。”

那张垂落应是的脸上顿时丢了那抹笑，不知是因为内心从始至终都那般平静还是过于理智反而没能有任何反应。

当陈助理放下电话拎着东西走进玻璃盒子里时只见二人同坐在一张沙发上，距离恰好不远不近，够礼貌却又不显生疏。

这似有若无的烟味是怎么回事，那张被挪开的茶几又是怎么回事。

陈助理边往茶几上放东西边说道“也不知道白先生喜欢吃什么，我就自作主张地按照潘总的口味买，要是不合胃口我再去重新买。”

“我不挑食。”白博随口说道，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又假又虚，语调沉冷却掺着两分和善，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就像那上位者不经意流露出的施舍与怜悯般。

那移动着茶几的双手随之停顿。

陈助理扭头对上那张挂着假笑的厌世脸礼貌性点头微笑，又继续挪桌拆袋摆放，他刚弄好就听潘成缓缓说道“麻烦你先帮我把衣服拿上去。”

点头应声不过三两秒，当陈助理抓起那件衣服时震惊却不止一瞬，他背对着二人若无其事地将抽风调大，又抓起那个不会被人往嘴边送的水杯离开这个玻璃盒子。

白博挑眉勾笑看向潘成，那带着戏谑的双眼发现对方先拿起的也是吸管，随即说道“你先。”

吸管穿过杯盖淹进浊色里，白博抬眸轻吐道“原来是更喜欢咖啡吗？”

潘成不免一愣，他咽下口中的斋啡开口说道“只是觉得您会接受茶多一点。”

白博转眸撇看办公桌一眼又回眸问道“有吃早餐的习惯吗？”

“有的。”潘成应声回道，双手将筷子朝白博递去。

白博相信潘成能把自己照顾好，可该给到的他从不吝啬于任何一点。

先喝咖啡再喝茶不是因为更喜欢前者，而是习惯问题，早晨的斋啡往往比斋茶更宜人。

潘成的双眸转了又转，解释的话始终被稳稳放在肚子里。

透明盒子变成不可视的状态一变就是一天，大家也都识趣地没去打扰，连靠近都不曾有。

陈助理度过了耳根最清静的一天，只是屏幕的信息怎么都回不完，他干脆不再回。

他迷迷糊糊地朝工位上的Elmo看去，现在轮到他想问对方，天气预报是不是说会下酸雨。

天色渐暗，所谓的耳根清静是真的有够清静，不仅大家安静地工作、安静地下班，连潘成都那般安静，他忽然觉得屁股底下的椅子有些扎人，直到透明盒子恢复原状，一道身影随之离开，他才从浑浑噩噩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