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一切就可结束了吗?
若真如此,好像确实是很好的解决之法。
可见她久久没有答复,江斯年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轻。
“七天。”
他说:“至少七天,我只需要,你陪伴在我的身边。”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妥协与无力。
那样沙哑,又那样苍白。
“可以!”
苏时锦终于开口应下,她扫视了一眼江斯年身后的千军万马,终于一字一句的说道:“希望你能说话算话,七日之后,彻底退兵!从此你在位的每一日,云国将士,再不踏入南国半步!”
江斯年的眼眶红红的,苏时锦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继续说道:“如果七日之后你反悔了,即便是死,我也绝不让你活着攻打我的国家!”
反之。
如果七日之后,他真的愿意放手。
那么一切到此为止。
双方皆大欢喜。
江斯年勾了勾唇,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笑意,仿佛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
他骑着马,主动靠近苏时锦,一边大声说道:“七日之后,我自然会将你与沈后一同归还!”
“不!你先把她放了!”
苏时锦这才想起沈云儿还在他的手里!
光谈正事,都把这个事给忘了!
江斯年却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你觉得我会伤害她吗?”
那淡漠的语气,就好像在说:我要是想伤害她,她早就没了。
苏时锦蹙了蹙眉,“你已经有我一个人质了,何必再抓着她?”
江斯年的马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江斯年那疲惫的神情,只听他道:“你并非人质,唯她一人是。”
苏时锦蹙眉,“在我看来,我现在就是人质。”
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好好的与江斯年说话,每次看见他那张脸,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怼回去……
江斯年苦笑,“或许你与沈后,在楚君彻心中的地位是一样,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妻子,我无论拿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去威胁他,都可以,可你看我刚刚有威胁他吗?即便你没有过来,我同样可以拿着他的母亲逼他低头。”
他静静地看苏时锦,“我想表达的是,我想带你走,只是单纯的想要带你走,绝无拿你威胁楚君彻的意思。”
苏时锦是真的不理解他的脑回路!
毕竟自己都已经把嫌弃写在脸上了,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吧?
自己的态度都已经如此恶劣,他为何还要对自己抱有幻想呢?
或许这就是人们口中的执念。
所谓执念,便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没结果仍执着。
根本没有半点意义。
苏时锦的双手紧紧握起,心中已经烦躁不已,却仍旧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将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