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气死的?怎么气死的?”
姜月盈声音发紧,她记得大夫说过,父亲现在经不起任何刺激。
“说了些气话。”
宋眴轻描淡写地带过,那些腌臜事,他连复述都觉得脏了姜月盈的耳朵。
贺知年让姜月兰自已想办法把姜月盈引出来,威胁说如果办不到就把她赶出府。
姜月兰竟想出毒计:只要父亲死了,姜月盈就不得不出来参加葬礼。
贺知年听了,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意思,便跟着去了姜府。
起初姜月兰还不敢太过分,姜父只是气得差点晕过去。
但当她察觉到贺知年不耐烦时,竟直接跪在贺知年面前,当着父亲的面做出不堪之事。
姜父一个读书人,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当场就被活活气死。
这些事,是宋眴的人在姜月盈昏迷时审问姜月兰才得知的。
姜月盈震惊不已,没想到姜月兰竟能狠毒到这种地步。
“那我们还在这,要等他醒来吗?”
姜月盈看着昏迷的贺知年问道。
宋眴没有回答,修长的手指突然扣住案几上的青瓷盏。
姜月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嗖”
的破空声。
“砰!”
茶盏在贺知年额角炸开的瞬间,姜月盈浑身一抖。
她看着茶水混着血线滑过他惨白的脸,粘着他散落的发丝,只觉得骇人。
“呃。。。。。。”
贺知年在剧痛中惊醒,铁链随着他的挣扎哗啦作响。
待看清眼前人,他眼睛不自觉地瞪大,喉结滚动间很快地便咽下惊呼,强作镇定道:“宋眴,你敢绑我?你为何会在京城?”
他到底没蠢到喊人,知道既然自已被抓,外面肯定都是宋眴的人。
宋眴轻笑一声,指尖又抚上另一只茶盏。
姜月盈注意到他食指有节奏地轻叩盏沿,那是他动怒时的小习惯。
宋眴冷眼看着他,开口问道:“你是记性不好,还是真的不怕死?”
贺知年见宋眴开口,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竟拖着锁链调整了姿势,大剌剌地坐直了身子。
他眼底闪过一丝轻蔑,这宋眴,不过虚张声势罢了,如今自已是肃国公,谁敢轻易动他。
他染血的嘴角扬起,目光却柔情地望向姜月盈:“姜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