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就是知会一声而已,看他点头要走人。
余
景洪扯着她:“等会等会,你晚上吃什么?”
哦,今天周四,他该揭不开锅了。
余清音给他十块钱:“我就吃面包,待会得去广播站。”
她这学期比上学期更忙,班级和学生社团的事情都要顾。
余景洪知道她是想为自主招生的时候添砖加瓦,但还是说:“饭不吃怎么能行。”
余清音:“晚自习我再翘课去吃。”
余景洪可不是为那顿饭,义正言辞:“一个女孩子跑出去多不安全,我跟你去。”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余清音伸出手:“那先把钱还我。”
哪有往回要钱的,余景洪撒开腿跑,很快在操场上挥洒汗水。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活力,毕竟太阳的热气还没有消退。
余清音躲进广播站才感觉到一丝凉快,把稿子摆在桌上,打开设备。
晚自习前是听广播的人最多的时候,各班都有些刚吃完闲聊瞎玩的学生。
高二(一)班也不例外,有人听见声音顺势讨论起班长。
陈思宏本来趴在桌上玩手机,闻言说:“人家都讲近朱者赤,怎么咱们大班长英语这么流利,同桌烂成那样。”
早上刚发生的事情而已,对大家而言都是历历在目。
有人道:“赵欣梅一看就是音标都没懂,怎么读?”
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不带恶意,语气其实已经算得上嘲笑。
赵欣梅性子弱,即使听见也没敢大声辩驳,反而是有个前排的女生陈翠莹看不过,帮着说一句。
陈思宏就是那种全班的女生最讨厌的类型,眉头一挑:“怎么,你还做好人好事呢?”
嬉皮笑脸的,陈翠莹瞪着他:“是又怎么样。”
陈思宏耸耸肩,抢过她手上的笔:“你这个不错,给我用用。”
陈翠莹一本书扔过去,自己捡回来说:“欣梅,这种人你不能让着他,不然就得寸进尺。”
是吗?赵欣梅腼腆笑笑:“谢谢,我知道了。”
看她的样子,就是个无可奈何的样子。
陈翠莹觉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找个私下的机会把这事跟班长说。
余清音边听边皱眉,想想说:“得抓个现行才好办。”
这种事不当场骂过去,回过头就失去站稳脚跟的底气。
也是,凡事讲个证据。
陈翠莹:“那下次我及时通风报信。”
只是有心栽花花不开,两个人存心想捏住陈思宏的把柄,他倒是一直老实到月考后。
日子一久,余清音已经把这事忘在九霄云外,要不是他自己撞上门,谁都想不起来。
考试后的周日晚自习,新鲜出炉的成绩发下来。
余清音把各科分数加加减减,自觉应该是发挥良好,到办公室去问排名。
张建设把盖在书下面的年级大榜给她看:“你是第二。第一是谢淑彤,她的文综比你好,赵欣梅是第三,差两分就追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