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她欲言又止,俄而嘻嘻一笑,道:“没什么,见你好看,想求你嫁给我来着。”
金铃淡然道:“说反了,是你嫁我。”
银锁怪叫着来扑她的腰,两人打闹一番,渐渐生出些别样情愫,这回没谁想着停下,星星之火渐成燎原之势。
银锁趴在金铃胸前,叹道:“我还想像光明顶上一样……”
金铃奇道:“光明顶上你怎么了?”
银锁凑到她颈边深深吸了口气,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道:“三天三夜……”
金铃伸手捏她,只听她轻声抗议,撒娇道:“大师姐不想吗?唯有光明顶上没人管我们在干什么,在神仙谷里还得防着大小太师叔嘲笑。”
“和你在一起,只是握着手也很好。”
两人光裸着靠在一起,银锁却因为简简单单一句话又脸红了。
翌日银锁晚上起床,被金铃绊了一跤,险些摔在地上,她正要找个由头与金铃胡闹一番,就让她寻到了机会,金铃由着她腻在自己身上胡闹,心情大好。
却在此时,外间有人敲门,银锁臭着脸问道:“谁呀?”
原是淳于征在门外,他顿了顿,道:“钟巧巧来了。”
钟巧巧原是和她一同北上,却在许昌被迫走散的同伴,本不在建业分舵中留守。她是陆亢龙直属嫡系的妙火旗弟子。银锁听说她来了,心知是援军到了,便应道:“马上就来。”
她穿戴整齐,简单洗漱一下,金铃逮到空当便给她梳两下头发,终于在她收拾完之前成功给她戴上了黄金璎珞,将她收拾妥帖,放出去见人。
拜金铃所赐,银锁光鲜地坐在练武场中,钟巧巧跪坐在她对面,道:“少主,船已在草鞋峡候着了。”
银锁笑道:“好,外面可说能等多久?”
钟巧巧道:“一个月不成问题,我们几乎是空船来的,水船主和安船主此番都来了。”
“哦,甚好,两条船。”
“对,请少主定夺。”
银锁道:“你便在此处安歇,我在城中还有些事情要办,等准备妥帖,就可撤离。”
“是,听凭少主吩咐。”
银锁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回房去找金铃,金铃却不在屋里,她找不到金铃,心中自然不忿,跑到王妃门口偷听,果然听见里间有人说话,听一人几乎不会武功,自然是王妃,另一人呼吸绵长,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当然是金铃了。
只听屋中人提高了声音,金铃道:“银锁,躲在门外做什么?你当你来了我不知道吗?”
银锁走路像一只小猫儿,没有半点声息,只有金铃与她互有感应,才知她躲在附近,王妃奇道:“银锁在外面,怎地不进来?”
金铃起身开门,笑倚门边,银锁红着脸低着头走进屋里,低声道:“我一个外人,不太好打扰……”
王妃笑道:“你哪算外人?你想进来,进来玩便是。我听说你小小年纪就在外闯荡,定然受了不少苦,想着你这么可爱的小娘子竟没个人好好疼你,心里当真难受,少不得要多喜欢你一点。”
银锁笑道:“旁人都喜欢儿子多一些,为何王妃独独钟爱女儿家?”
王妃低头道:“我原本有个女儿,可惜早夭,没有跟在身边,甚为遗憾……见了别家女儿,总要羡慕一番。”
银锁原本以为金铃真的是王妃所生,两人越看越像,心道世间这种两人如此神似,却毫无血缘关系的事少之又少,更何况两人年岁相差一辈,若说是母女,绝没有人不信。但王妃如此神情,又不像作假,使得银锁也不知信哪个好。
金铃淡淡开口,道:“娘不需伤心,目下有我。”
王妃点点头,红了眼眶,只听金铃续道:“只可惜我沉闷了些。这小胡儿古灵精怪,正好可供娘拿去解闷,娘千万不要客气。”
“怎地……怎地将人说成这样……”王妃心中责怪金铃失礼,又知金铃并非这等无礼之人,只得当是两人关系亲密,让金铃肯开口得罪她,但又不知银锁是否肯让她得罪,心中略觉忐忑,恐银锁拂袖而去。
孰料银锁又忸怩地低下头,道:“只可惜世道不太平,我二人平日晨昏颠倒,事务繁忙,不能多陪娘亲……多陪王妃,待到此番离开建业……唉……就算是离开建业,也不知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金铃见她忧心忡忡,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