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业开发区,他前前后后投入了几十个亿。两年过去了,大山子除了修了几条路,
架了几条高压线,可以说什么名堂也没搞起来。几十个亿啊,可以说捅了个天大的
漏洞。中央不会饶了他的……”“爸跟你说过无数次,让你不要介人大山子的事,
更不要跟恒发公司那个姓张的家伙搅在一块儿,你不听!”“爸也跟你说过无数次,
让你老老实实在省社科院做点学问。你听了吗?你这一阶段神秘兮兮地在干啥呢?
省社科院的人说,你有好长时间没去那儿上班了……“”我们那儿从来不坐班。
“
“二哥啊二哥,我的确没你那么有学问,也的确没你那么聪明,但我不傻!你
们那儿的确不坐班,可在此以前,你每年都要出一两本书,都要出一两次国做学术
交流或学者访问,还经常能在许多国家级的报纸杂志上看到你写的文章。但这一年
多,你出书了吗?你去学术交流了吗?你的文章又在哪里?你突然开上了私家车…
…你说你到底在干啥?说你在开餐馆办公司,没见你领工商执照;说你炒股做期货,
可又从来没见你去过交易所;说你跟上了洋老板在黑咱中国人的血汗钱,可在任何
这样的场合都没见你露过脸……说你在‘贩毒’、‘泡富婆’、‘开赌场’……我
还真不忍心。根据多年来对你的考察,我也确信,要干那些事,你既没那贼心,也
没那贼胆。可你说你到底在干啥?全家人都在为你纳闷。其实我心里明白,虽说我
俩都不是枫林路十一号的亲生骨肉,两人的外貌长得也不像,性格也有很大的差异,
但内心深处有一点特别相像:那就是我俩都不想躲在老爷子的阴影下混一辈子,都
想自己伸出头去弄出一点什么响动。我跟你最大的区别只不过在于,我胆小,遇到
什么事,不敢公开跟老爷子顶撞,而你不一样,不管在什么场合,都敢公开跟他对
着干……在这一点上,你比大学还有能耐!”贡志和淡然一笑道:“我怎么公开跟
老爷子干了,啊?”说罢,叹了口气,起身去父亲书桌上的紫檀属花梨木雕烟盒里
取那种特制的小雪茄,这时却听到门外有人惊叫了一声:“电话!”
这叫声是小眉和志英两人发出来的。她俩怕他俩上楼来又“打”起来,挺不放
心,就悄悄跟上楼来,一直在房门外“监听”。客厅里突然响起电话铃声,她俩起
先也吃了一大惊。那部电话机是专线直通的保密电话机。在省内,除了枫林路十一
号和省长邱宏元家,就只有军区、公安、安全、武警总队等几个跟处理国家重大紧
急事件有关的强力部门领导家里才安得有。它在这一刻突然响起,打这个电话的只
有贡开宸本人。于是她俩忍不住地叫了一声“电话”后,便冲下楼去了。果不其然,
是贡开宸打来的。他告诉她们,一个小时后,飞机准点从北京起飞。他要回K 省了。
“您……您现在在哪儿?”修小眉气喘吁吁地问。她不敢问得更多,也怕听到
更多。
但愿他能早点回来就好。“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贡开宸的声音略带些沙
哑,不无有些疲惫。他让修小眉告诉志和志雄志英等人,一定在家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