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它?用什么东西?”亨丽艾塔问。
“一个小本子。”露西说。
“你是说,你发现学生考试时用小抄后竟然闭口不说?”亨丽艾塔问。
“不,当然不是这样。小本子的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我当时只知道她一直在看某样东西。她左手拿着一块手帕,然而她既没感冒,而且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正当使用手帕的理由,脸上一副藏着糖果在课桌下的神情,那种神情我和你都心知肚明。她课桌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我推测她是把那样东西和手帕一起放在了手里。由于我没有证据……”露西说。
“啊!原来是因为你没有证据!”亨丽艾塔说。
“没错,我当时是没证据,而且我也不想去让她交出来,以免影响了整个考场的情绪,所以我后来就去了教室后面,就站在她的身后,以确保她没办法作弊。”露西说。
“但如果你没有盘问她的话,你怎么知道小本子的事呢?”亨丽艾塔问。
“我在体育馆的路边发现了那个本子,它就……”露西说。
“你是说本子并没有在她课桌里?甚至都不在教室里?”
“是的,要是本子当时在她课桌里,考试结束五分钟后你就会得知此事。并且要是我当时在考场里发现了那样的本子,我也一定会立马将其交给你的。”
“那样的本子?是什么样的本子?”
“一个写满了病理学笔记的小地址簿。”
“一本地址簿?”
“是的,记满了关节炎之类的按字母排列的笔记。”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本子不过是一本学生上课做摘抄用的课堂笔记咯?”
“并非只是一本课堂笔记。”
“你凭什么说不是呢?”
“因为整个本子才一张普通邮票那么大。”
露西说完等着亨丽艾塔的回应。
“那你说的那个本子跟劳斯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时考场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有那种神情,事实上,其他学生看上去并不觉得试卷很难。此外,她也是最后一个离开考场的学生。”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要是本子在劳斯离开考场之前就已经在路边那里的话,那它很可能早已经被其他经过的学生捡走了,因此本子是在劳斯离开考场之后才掉在那里的。本子是牡丹红色,而且就在路边的绿草坪上,十分显眼。”
“所以不是在路上面?”
“不是,”露西坦白地说,“在路边大概半英寸的地方。”
“那么也有可能是刚考完考试,兴奋得一路上叽叽喳喳、赶着去上下一节课的学生们没有注意到咯?”
“嗯,是有这种可能。”
“本子上写名字了吗?”
“没有。”
“没写名字?那有没有什么可以辨认出本子的主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