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生病!我只是想,喝完了之后,母后就会很高兴,所以我就都喝了!”
“真乖!”
“对了,母后,我今早起来,突然看见——”
楚华说着,想要撩起自己的衣袖。倾月心中一慌,抢先说道:“华儿,昨天游园的时候,你被花刺割破了手,现在还疼吗?”
楚华有些迷茫地说:“什么花刺?”
倾月笑道:“不听话了是不是?那么调皮,明明知道那花有刺,还跑过去摘!幸好只是刺破手臂,不然的话,我怎么向皇上交代!“
楚华懵懵地点着头说:“原来是这样啊!”
楚云深也没有多想,笑着说道:“华儿不要调皮,有些花是有毒的。以后乖乖地听母后的话!不要乱跑!”
“知道啦!”
“我给你看看吧!”
“不要啦!我们先去玩!一会儿回来,我让母后给我敷药!”
看着楚华拉着楚云深和倾月走远,萧澈心中有些惊疑。
他一直都希望,楚潇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刚刚滴血验亲的时候,他的心就沉了下去。他也相信,孩子是楚云深的。
然而听到楚华的话,再想到倾月慌张的神色,他心中又重新泛起了希冀。
他走到乳娘面前,抱过潇儿,看着他可爱的粉颊,心中涌起莫名的温柔。
潇儿扑腾着小手,‘咯咯’地笑着,眉目之间,竟然跟自己颇有几分相像。
他心中微微一动,决定跟倾月问清楚。
夜色沉沉,楚云深睡着后,倾月却久难成眠,于是披衣下床,走了出来。
看见她出来,萧澈上前说道:“我有话问你。”
“皇上在这里,请你不要多说。”
“你对我,难道真的毫无情意!”
“我已经如此不堪,你为何还不明白!”
“从前是我没有守护好你。我……我们可以学着放下!”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一直戴着面纱吗!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用一只眼睛看到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吗!”
“雪墨……你……究竟……”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放下,可我该如何放下!就像你不可能放下你的父亲,我也不可能放下仇恨!你我各负使命,又何必为难!”
“我说过,很快我就能报尽父恩。到时候,我就再无牵挂,只有你!”
“你无牵挂,可是我不一样!我不能放下我的潇儿!”
“他也是我的孩子!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她微微一怔,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无法证明,也不愿证明,但是我确定,他就是我的孩子!冥冥之中的骨肉亲情,又怎能割断!”
“不!不是的!那只是你自欺欺人的幻想!”
“我会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离开这皇宫深院,离开这一切俗世纷扰!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过着宁静的生活,难道不比在这皇宫担惊受怕好吗!”
“你根本就不知道……只有这样……只有在这里……只有保住我们的地位……我才能够报仇……”
“你们是我的妻儿,我会保护你们!我绝对不会将你们扔在危险之中!”
“如果你还念在往日情分,就请你不要再说,也不要再问!让我们自生自灭!”
“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样说,置我于何地!我萧澈的妻儿,怎能留在仇人的地方,任由自生自灭!你这么说,又何曾顾及旧日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