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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4页）

“夜笙口口声声说跟你是朋友，他那么喜欢你，而你也这么恨朕，又怎么会愿意替朕监视他！”

“从我走进这里的那一刻，我恨的就不止是你！”

“既然你恨尽了我们夜家人，你以为朕会安心放你走？”

“将我关进风月楼，我又能走到哪里！”

“真是很聪明！那朕就留下你的这只眼睛，让你为朕监视所有的文人骚客！他们这些人，最喜欢煽风点火，一个个都装得忧国忧民，其实还不是流连风月，贪图纵乐！”

他说着，捉住她的玉手，让她握住他的欲望。

他突然感到钻心的痛楚从那里涌上来——她竟然用指甲抓破了它！

她冷笑着说道：“这是我回报你的纪念！”

他狠厉地捉住她的手，看着指甲上的鲜血，心里涌起一种邪异的感觉。他感到既是痛楚，又是兴奋，那样的感觉，让他难以自抑。

他将她的手指伸入他的口中，狠狠地咬住她的指甲，忽地一用力，将它连根拔起。

他吐出那片指甲，捏在手里，然后翻过她的身体，压在她的背上，将那指甲刺入她的脊背。他用她的指甲，在她的肌肤上，疯狂地刺着什么。滴滴血珠涌出，他却越来越兴奋难抑。

钻心的剧痛一次次地朝她袭来，她几乎要被这样的痛楚淹没。她紧紧地咬住嘴唇，唇上也是鲜血淋漓。

床上满是鲜血，乌黑的血液顺着她的身体淌下，蜿蜒出瑰艳的颜色。

他用她的指甲，在她的右肩上刺下一个‘奴’字。深深的血痕，妖艳的血珠。

他狰狞地大笑着：“贱人！这可是用你自己的指甲刺上去的！记住——不管到了哪里，你永远都是朕的奴隶！朕高兴了，就去疼爱疼爱你，不高兴了，就一刀杀了你！”

她感到自己就要晕厥过去，但是她一直支撑着自己，直到他终于离开她的身体，她才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沦落风尘

夜笙一夜未眠，第二天刚天亮他就进了皇宫。

当他奔到雪墨的房间外，敲门半天都没人应，顾不得许多，他推开了门。却看见，她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满身是血。

他大惊失色，冲过去抱起她，可是她却毫无气息。她的左眼鲜血模糊，濡染了发丝。他叫人送来了热水，然后亲自给她清洗了全身，换上了华服。

仍然是那样的风华绝代，脸上的伤痕，丝毫掩饰不住她的美丽。他将紫纱覆在她的左脸上，斜斜地飘下，正好遮住了她的左眼。说不出的风情妩媚，带着几分妖丽，几分清澈，更加媚惑人心。

可是他却没有想那么多，他的心里，满是对她的疼惜和无奈。

他横抱起她，带着她走出了宫殿。他抱着她坐进马车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右脸，心中痛楚不已。

以前他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当他终于明白过来时，她却已经伤痕累累。甚至——他必须亲手将她推入那不堪的深渊。

可是他清楚，皇兄肯留下她的性命，已是格外开恩，他已经不敢奢求太多。

再怎样痛心，再怎样不忍，只要能够保住她的性命，他的心里就有了希冀。

他将她送往风月楼后，立即挥退所有人，然后叫来了大夫。

大夫给她清洗了脸上的伤口，摇摇头说：“她脸上的伤痕无法消除，眼睛也不可能再复明！”

他怔怔地说道：“只要她没有性命危险就足够。”

大夫摇了摇头，正要走开，被他叫住：“给她诊脉，她一直身体不舒服。”

大夫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沉吟半晌后说道：“她……她有喜了……”

听到这句话，夜笙不由怔住。

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