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商年应了一声,转头出去了。
他知道陈之倦家的地址,但是这几个月都没有去过。
陈之倦的房子离医院很近,两条街就到了,小区门口有药店。
也不知道生的是什么病,沈商年进去把常用药全买了,出来时他停留片刻,又去了隔壁的早餐店买了一些包子和粥。
站在1602门口的时候,沈商年有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做足心理准备后,他敲响门。
敲了大概两分钟,才有人开门。
陈之倦穿着睡衣,黑发凌乱,脸上带着明显的睡痕,表情略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沈商年抿了一下唇,“我给你买了药。”
陈之倦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药袋上,又渐渐上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什么意思?”
关心你的意思。
这句话在唇边绕了许久,长期以来的性格使然,他无法轻松的说出来。
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你昨天也给我买了。”
“算这么清楚?”男人垂眼看着他,唇边扯起一点儿弧度,显得冷漠又疏离,“谢谢。”
他接过沈商年手里的药店袋子。
沈商年连忙把另一只手里的早点递了过去:“还有早饭。”
“我昨天可没送这个。”陈之倦淡淡道。
“我……”沈商年攥着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陈之倦像是有点累了,靠着门槛,长腿懒散地曲着。
“我就是害怕你没吃饭,饿肚子。”沈商年把袋子递到他面前。
陈之倦盯着拎着袋子的那只手。
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月牙印非常明显。
沈商年维持这个姿势,直到手都举累的时候,陈之倦才接过去。
“我现在又有点搞不懂你了。”陈之倦把手里的药袋子和早饭放在了旁边玄关口的柜子上,“之前嫌我管你,让你失去了自由,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就是以后不玩了的意思,那现在怎么又找上门了呢?”
沈商年只觉得嗓子眼干干的,他吞咽了一下,说:“我就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现在看完了吗?”陈之倦盯着他问。
“看完了。”沈商年说,“我走了。”
他扭头就要走,却听见陈之倦说:“我现在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在想什么了。”
沈商年原地怔了一秒,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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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在家里窝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终于去上班了。
他上班那天,孙鹤炀终于松了口气。
整个公司都知道,一个沈总一个孙总,公司里有一个在另一个就要跑路。
沈商年上了一天班,当天晚上一边抱着小猫一边给孙鹤炀打电话。
“明天你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