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该怎么做。
"
五更鼓响时,韩清莲在偏殿沐浴更衣。
她将母亲的信笺焚毁,灰烬撒进装有解酒丸的锦囊。
临行前,对着铜镜练习了三十次"
欣慰的笑容"
。
镜中人眼角已有细纹,再不是当年那个能豪饮到天明的少女了。
她最后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将鎏金酒壶和锦囊一起收入行囊。
暴雨初晴的晨光中,马车碾过宫门青石。
韩清莲掀开车帘回望,恍惚看见十八岁的自己站在宫墙上对她挥手,腰间玉佩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与此同时,在鲁阳韩家。
"
十月十五?那小子终于肯娶了?"
韩老爷子的吼声震得房梁上的燕子窝都抖了三抖。
老管家韩福一个趔趄,手里接住的茶壶盖"
叮当"
掉在地上转着圈。
"
老爷您慢点儿喊,"
韩老夫人揉着耳朵从内室出来,"
街对面王婆家的芦花鸡都被您吓得不生蛋了。
"
韩老爷子不管这些,捏着信纸的手直哆嗦,花白胡子翘得能挂油瓶:"
四年!
整整拖了我闺女四年!
现在倒好,直接送个圣旨当聘礼?"
说着就要撕信,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抚平,"
这上面说封的什么官来着?"
"
常山太守!
正儿八经的两千石!
"
韩福凑过来竖着两根手指头晃悠,差点戳到老爷子鼻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