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又去抢酒,边说:“就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喝酒!”
两人在屋瓦上这一拉扯,酒壶被碰倒,剩余的酒液顺着倾斜的瓦片流淌,在月光下汇成一条闪烁的银河。
"
邓大哥可知。。。"
白芷忽然不再挣扎,任由他握着手腕,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在我们蜀地有个传说,若两个人在月下共饮的酒汇成一道线,便是月老在牵红线了。
"
邓晨望着那道蜿蜒的酒痕,拇指悄悄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
那月老一定很忙——毕竟今晚这壶酒,差不多流了半条天河的量。
"
白芷正要反驳,忽然一阵夜风掠过,吹得她衣袂翻飞。
邓晨下意识张开披风将她裹入怀中,等风停时,两人已经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
冷吗?"
邓晨低声问,明明自己浑身燥热得像着了火。
白芷摇摇头,发丝扫过他下巴:"
邓大哥的诗。。。还没说完呢。
"
邓晨望着怀中人水光潋滟的眼睛,忽然觉得那些准备好的风花雪月都太轻浮。
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用最朴实的语言念出最后四句:
"
不是骚人爱咏月,
只因卿在月明中。
今宵剩把银釭照,
犹恐相逢是梦逢。
"
最后一个字消散在夜风里时,白芷的睫毛已经近得能数清。
她轻轻闭上眼,唇间漏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这次。。。不算你偷的。。。"
当两颗灼热的唇终于相触时,倒下的酒壶在屋檐边缘晃了晃,终于"
咕咚"
一声坠入黑暗,惊起几只夜栖的雀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