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最亲近的人已经走了。
李绥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他抬起头,摸着自已那已经有些红肿的脸,“阿愿,你打完我,可不可以叫我看看你?”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林愿了。
自从林愿走后,他只觉得自已整个人是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每日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旁人骂他颓废,骂他没出息,要他该早些走出来,他也只当听不见。
他如何能当听得见呢?
他与林愿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她在彼此间情意最浓之时,忽而间撒手人寰。
李绥也想劝自已走出来。
只是他比谁都明白那些劝人的话,不过只是听着好听。
到了自个身上才知道知晓有多痛彻心扉。
他想见见林愿。
哪怕是做了鬼的林愿。
“呵呵!”
一阵冷笑声传来,是记忆里那熟悉的,不阴不阳,带着讽刺的声调。
李绥的情绪陡然间激动无比,眼神都有些发颤,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裳,摸了摸自已的脸,“阿愿!”
“你回来了!”
他今天还没收拾好自已。
身上好像还有一股汗味。
糟了!
他怎么让阿愿看到了这么粗糙的自已!
“别演了李绥。”
“你放任其她人,虐待我女儿,还害得我女儿今夜差点出事!
但凡你能记住我当时说过的话,皎皎就不会委屈成今日这番模样!”
对女儿不管不顾,又说什么深情不深情?
简直将她恶心的想要吐。
李绥愧疚地蹲下身子,将女儿捞进怀中,缓缓的拍着她的背,“皎皎,对不住……”
他知道,林愿不会无缘无故说别人虐待皎皎。
皎皎如果没有受委屈,大半夜的就不会从府里跑出去。
定然是自已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
以至于让自已忽略了皎皎的成长,给了旁人可乘之机。
“你又在这里装象,李绥,你这给皎皎娶了后妈,就让自已成了后爹的狗东西,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
应当说,是先有了后爹才会有后妈。
是李绥先让皎皎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