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郝晋遗又哭了:
“王师父对我很好,师母也很照顾,我、我拐走了他们的女儿,如今文清出事,我将来有何面目去见两位长辈?”
二人生了两子一女,一子早夭,一子留在族中,不能承欢膝下,便唯剩一个女儿。
如今女儿没了,若是得知真相,不知会有多伤心。
……
赵福生询问郝晋遗学艺过往,倒阴差阳错问出两个重要的线索。
她见郝晋遗神色感伤,便又问道:
“你们后一路顺利回了同山县,中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呢?”
郝晋遗摇头:
“怪事倒没有。”
二人一路私奔,在初时的兴奋之后,后来郝晋遗便有些苦恼于要如何跟叔父郝定珠回禀此事。
事后双方回了家中,郝定珠果然不大同意这门婚事。
只是明面上也未怠慢客人,让家里下人把王文清安排在了西厢的一处院落中,命人好好侍候着。
后来郝定珠又问及郝晋遗学艺之事,有心想在今年的灯神会上,把他安排进镇魔司,想凭借他王仆宜后人传承的身份,让他参与今年的灯神会绘制。
“叔父答应我,若是今年我能拿到参画资格,便同意我们的婚事。”
郝晋遗这话说完,郝定珠点了点头。
“但哪知好事多磨。”
郝晋遗刚说到这里,郝定珠就喝斥了一声:
“你想清楚再说!”
赵福生不由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不快。
原本气势汹汹的郝定珠立时收了声。
“中间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我的事不成?”
赵福生笑着问。
大厅内一片死寂。
郝晋遗似是知道自己惹了祸,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吭声。
“谁都不敢说。”赵福生打趣一句,笑意却未及眼底,转而看向曹固:
“曹大人说吧。”
曹固心中恨得牙痒痒,面上却恭敬道:
“是,大人。”
他说道:
“我们这里此前有桩官司。”
“什么官司?”赵福生突然觉得同山县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
她初来此地,对这里的情况还大概摸不准,可却有种县小事多之感。
这里的民风也古怪,既阶级分明,又官司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