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介平头百姓,今日之事,找不到半点证据。
若是季相礼以官身压他,他哪怕不用玄法,仅凭智计,也能让东宫出手除了这二人。
他,有什么损失?
他镇定从容,云淡风轻地就要去开正堂的门,却如他所料,手刚碰到门框,衣襟就被季相礼一把拉住。
季相礼神色有几分尴尬,他咂了咂嘴,“行了,你说得对!
不是你逼迫,是我等甘愿。
好了,你也别卖关子!”
他扫了眼地上的季嘉茹,还有眼前的牛三儿,“你赶紧说,眼前这一切要怎么办?”
江远风若无其事回过头来,笑了:“你这女儿好说。
她不是个能藏事儿、能干大事的,所以今日发现这牛三儿是假太子的这事,我会用玄法让她忘得干干净净,以免生出事端。”
顿了顿,他又看向牛三,背着手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墙根上的一个火炉炭钳上。
牛三儿不明所以,还没看清江远风在干嘛,一道人影忽地就朝他扑了过来。
他眼疾手快,被养在东宫也常年练习武艺,下意识便出手反攻。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江远风,身忽然便不能动弹。
牛三儿眨了眨眼睛,“咚”
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脏污的钳子进了嘴里,只听得“咔嚓”
两声,下颚一阵剧痛袭来,鲜血和涎水瞬间顺着嘴角汩汩而下。
牛三儿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晕过去。
这人,这人对他做了什么?!
这时,江远风拍了拍手,将手上钳子往地上”
哐当“一扔,“好了。”
季相礼吓得大气不敢出,呆愣愣立在原地。
这就把他唯一能分辨出来太子和牛三儿的那颗虎牙拔了?
原本他还觉得要费上好一通功夫!
出手狠、准、稳,这人实在太可怕!
一阵电流感传来,牛三儿身上的定身咒顷刻被解。
他吐了两口血水,忍下了眼里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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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说疼。
这人太狠,本事太大了!
江远风轻飘飘扫他一眼:“若是这点苦都不能受,就更别指望抱得美人归,走上那个位置!”
牛三儿嘴巴肿了起来,咽了咽口水,声音含糊不清:“能受,不痛,不痛!”
屋外风起云涌,先前还晴空万里的天,忽然就阴沉下来。
大风呼呼刮着,吹得开着的窗扇哗哗作响。
屋内点燃烛火,三人重新坐在了一起,紧跟着,细细碎碎的秘密谈话的声音,被掩盖在风声之下。
“阿旋,阿旋?!”
耳边传来逐渐变大,一声比一声惊恐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