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是咱们的人,是咱们的人来了啊。咱们有救了啊……”
而这时。
那些一直隐藏在地窖子内,这些时日人不人鬼不鬼的镶红旗残留鞑子,终于也听到了动静,忙是出来查看。
一看到真是正蓝旗的人来了,一个个顿时都是喜极而泣,赶忙上前跟这些正蓝旗的鞑子汇合。
…
“什么”
“镇江满城内足有上万具无头尸体?而且,岳托,岳托死了,罗洛宏竟是投降了陈云开,且拜陈云开为义父的?”
没多会。
消息便传到了豪格的王帐里。
正准备喝杯茶的豪格,手中茶杯顿时‘当啷’便摔在了地上,身形更是一个不稳,直接把火盆踢飞了。
也就是他还年轻,反应快,第一时间便倒退回他的虎皮宝座上一屁股坐下。
若不然。
他得一屁股坐到这些火盆洒落的火红炭火上,来一出烤全羊……
“狗尼堪!”
“你再说一遍,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好半晌。
待奴才急急把火盆收拾好,清扫干净炭火,豪格这才回神来,一把便撕住这报信奴才的脏辫子,哇哇大叫。
“主子,奴才等也不知晓啊。但咱们还有一些幸存的勇士,已经在路上了。还是让他们对您汇报吧……”
…
“老拜,这,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晚间。
豪格和拜音图已经审问过十几个残留的镶红旗余孽,基本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两人当即把所有奴才全都赶走,颤颤巍巍的坐在大帐里,商讨此事到底该怎么办。
但没了外人,不论是豪格还是拜音图,都是控制不住那等发自骨髓里的可怕恐惧了。
豪格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跟打摆子都没啥区别了。
拜音图也没强到哪去,想拿起桌上的酒杯来喝一口,但拿起来半天都没对准嘴边,直洒了一身。
忙哆哆嗦嗦道:
“肃亲王,这,这还能怎么办?这事情又不是咱们的过错,咱们如实上报吧。再者,现在已经不是上报的问题了,而是,那陈云开部主力离咱们太近了,他们就在镇江城南啊。若他们今晚来袭,后果怕不堪设想啊……”
“有道理!”
豪格一个机灵,连连拍着脑门子道:
“都怪本王大意了,大意了啊。竟然离的陈云开部主力这么近扎营!老拜,这般,今晚,咱们谁都别睡了,一起值守!待明日一早,便后撤三十里移营!到咱们稳下来之后,再去往盛京禀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