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白挣扎着起身,快速解决掉两个粗壮的小厮,跃身上马车,挟持了少女。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自幼习武,即便身受重伤,也比两个寻常人家的小厮厉害。
寒冬腊月,马车内铺着厚厚的毛绒毯子,燃着炭火,与室外的冰冷仿佛是两个天地。
温书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早知你这般恩将仇报,刚刚就应该直接压死你。”
交白细细打量少女片刻,而后嵌住她纤细的脖颈,微微用力,“少废话,送我去医馆,要隐蔽!”
温书筱没说话,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交白一会,得出一个结论:垂死挣扎之人。
这人嘴唇苍白的厉害,身上的血,怕是快流干了吧。
那她就帮帮他吧。
温书筱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快速拔下发间的银簪,迅速插入交白颈侧。
交白本能一躲,本应该插在颈侧的簪子插在了右胸膛。
鲜血喷射而出,染脏了少女洁白的毛裘外衣。
温书筱微微蹙眉,有一瞬间的险恶。
交白看着胸前的发簪,对少女的狠毒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用力,厉声道:“送我去医馆,不然,你活不过今晚。”
温书筱唇角含笑,脸颊憋的涨红,但却用同样狠厉的眼神瞪着交白,手上的力道也在不断加大。
“我活不过今晚,你同样也活不过!”
交白不知道怎样形容少女的眼神,像。。。狼崽子。
他失血过多,身子冷的发抖。
少女说的很对,不尽快找到医馆,他真的活不过今晚。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些,开始服软。
“姑娘,是在下冒犯了,还望姑娘心善,帮在下这一次,在下定不胜感激。”
温书筱没动,而是面无表情道:“手,松开!”
交白松开了。
少女纤细白皙的脖颈瞬间浮现一道血红的印子,看起来很是可怖。
交白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已的手,他有那么用力吗?
少女冷漠的拔出簪子,随意丢在马车内,而后冷冷的对着马夫命令道:“去天街巷的药堂。”
车内安静下来,寂静的街道只有马车碾压路面的声音。
交白自知理亏,俯身道歉:“方才在下冒犯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公子不必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很愿意。”
温书筱歪着头,笑容明媚灿烂。
交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如此淡漠狠厉的少女,此时会笑的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