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远沉默无言。
心理准备?
他已经知道的够多了,难道还能更糟糕吗?
随从见状,也没了顾虑,将调查的书信放到谢清远面前,然后自觉的点燃烛光。
谢清远拆开书信,面无表情的看着,看不出情绪变化。
调查书信写的很客观,起因,经过,结果都很详细。
没有周书齐那般添油加醋,但事实,和周书齐说的,也大差不差。
筱筱确实是因为被退婚,因为周书齐,因为孙襄芸,而故意接近他的。
书信之上,还有一些他不曾得知的消息。
筱筱,竟在四年前,就和李循认识。
他们,早已是旧识!
所以,元宵节灯会、酒楼偶遇等等都是谎言。
他自以为的相处,情深蜜意,全部是谎言堆砌起来的。
怪不得一年前她要走呢,因为他休妻了,他在她眼里便没有了价值。
当初,如果不是他因为控制欲将她绑走,她是不是早就趁他不在京的时候跑了。
太可笑了。
那如今,她又是为什么同意嫁给他的呢?
谢夫人的位置不足以说服她,毕竟,他曾经就允诺过。
那便是县主的地位?
所以,什么都比他重要,对吗?
跟人比,他比不过任何人,跟地位比,他比不过地位。。。。。。
随从见谢清远突然笑了,心中生出一丝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急切的想逃离。
“大人,没什么事小的先退下了。”
话音落,见谢清远没反应,他飞快的溜了。
谢清远直视黑夜,一直从深夜坐到黎明,身子都未动一下。
清晨,竹一站在书房门口,小心翼翼道:“少爷,您要不要洗漱洗漱用早膳。”
“嗯,摆膳吧。”
谢清远声音很轻,面色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竹一悄咪咪观察了一会,见观察不出来什么,也歇了心思。
吃了早膳,谢清远便开始指挥下人们布置院子。
满院红绸笼罩,看起来喜庆极了,可谢清远眉眼却没了昨日的喜意。
柳州温家
温书筱从梦中惊醒,突然感到一阵悸动,冷汗顺着额间划过脸颊。
冬雪听到动静走进屋内,担忧的望着温书筱,“小姐,您怎么了?这几日您经常梦魇,可是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