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在后备箱里,金边和外面的通话听得不大清楚。”林恒说。
牛老师拿出手机,放了一段录音。
林恒没有见过华老,对他的声音不熟悉。
“确定是华老的声音?”
“确定,做过声纹鉴定。”
林恒思考了一下,说道:‘金边和华老经常在一起,经常打电话,如果他早有预谋,提前录下这些通话,然后剪辑。在和绑匪通话的时候,放出来这些话,不也是这样的效果吗?
金边和绑匪的通话中,两次有华老的声音,如果华老当时和绑匪在一起,为什么不和金边直接通话?而改用录音?’
“金边是有嫌疑,从一开始我们就注意到他了。这仅仅是推理,我们需要证据。金边是国内为数不多的青年技术权威,华老不在,下一步要把他培养成华老那样的人物,研究不能出现断档。少了一个华老,很多技术要重新研究。如果金边进去,研究课题会停滞,会被敌对势力反超。
所以高层很谨慎,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会动金边。但是我们一直在对他进行秘密监视。”
‘金边的车上有遥控器。’
“前天晚上他和苏畅回到华老家里,我们就对他车子进行了搜查,没有发现可疑物品,也没有发现遥控器。”
“牛老师,你们早就盯上了金边?”
“盯上的不止一个人,包括金边,华老一失踪,我们就怀疑有内鬼,但是内鬼很狡猾,我们一直找不到证据。”
“一定是回去的路上,金边把遥控器扔了。”
“在回去路的两边,我们都进行了搜索。”
“苏畅当时在车上,就没有发现金边有异常举动?”
“路上有过几次开车窗,地面上我们进行了详细勘验,没有。苏畅当时也没有想到麻袋会以这样的方式被转移。”
空气突然凝滞,都没有再说话。
“牛老师,敬你一个,春节期间没有给你敬酒。”
牛老师端起酒杯,仰头喝了,看得出来,他的压力很大,这个案子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每一步都要请示。
夹起一只老鳖腿,放到牛老师面前。
“刚过年,你让我新年龟步前行?”
“负重前行,抗压,稳健,担当大任。”
“你小子越来越没有大小了。”
“牛老师,我都毕业几年了,被社会毒打的遍体鳞伤,不是小奶狗,也不是宠物犬。”
“我知道,你们都渐渐大了,成熟了,能够独当一面。已经出师了,我老牛慢慢要退出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