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室里传来小悠的啜泣,林墨的鬼哭狼嚎。
“小江,走吧。”
“我在等一个人。”
江又年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人从门外进来。
正是面容沧桑的冥主。
众人纷纷让开,给人家父子俩一个告别的机会。
冥主把一个东西塞到了江又年手里,颇有些无奈,“我答应你了,安心回去吧。”
捏着手心里的东西,江又年满意地笑了。
欲要转身离去,又忽而顿住脚步,“校门口那个摆摊儿的人是你,还是谢南州?”
冥主红了眼眶,含笑点了点头,“是我。”
那个追随着江又年升学的小吃摊子,总是有刚好卖不完的鸡蛋、肉放进江又年的碗里。
总是在江又年没带伞的时候刚好多了一把。。。。。。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面的人忽而扑了过来,用力地撞进了他的怀抱。
良久,冥主忽而瞳孔一震,满眼的不可置信。
不待他反应过来,江又年却已松开他转身离去。
那声“爸爸”,他再次等到,等了好久好久。
他的儿子,回来了。
传送室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里面白光一闪,再无一人。
——
江城人民医院
泰哥缓缓睁开眼睛,紧接着,一旁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
“医生!医生!我老公醒了!”
另一边床上,泰哥听到同样欢喜的声音。
“孔鹊?孔鹊?!”
“医生!医生!快来快来!我儿子也醒了!”
泰哥迷迷蒙蒙地眨着眼睛,心里想着,怎么会有人叫孔雀啊?
好难听!
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已然思绪清明,能够看清担忧的老婆和女儿了。
一家三口紧紧抱在一起。
泰哥老婆心疼又气愤,“你做什么悄悄去打黑拳,咱们做点儿小买卖一样能过日子,你要是死了,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泰哥红着眼眶,“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去了。”
忽而,一旁的病床上响起声音,“大哥,你是打拳的?”
泰哥回头看去,只见旁边病床上躺的那个叫孔鹊的,脑袋上裹着纱布。
于是老实点了点头,“嗯。”
一听此话,孔鹊神色欢喜起来,“这样!你来给我做保镖!我给你开工资啊!月薪一万,我就是一个收租的,没什么危险的。”
泰哥夫妻俩对视一眼,而后朝着孔鹊的方向点了点头,“好啊!老板!”
二人对视的瞬间,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