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毛骨悚然,就连酒都醒了大半。
残忍具体指什么样,他们很清楚。
当初在韩婷婷的怨境里,他们都见过。
那个被割头,断手、断脚的模样。
孔鹊气愤地把手上的拉罐捏得变了形,“难道他就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岂料闻此一言,明月讽刺地笑出了声,笑到泪流满面。
“法律?法律能把一个精神病怎么样?!”
众人忽而怔住。
江又年却瞬间了然,整个人如坠冰窖,“孙博家里人给他开了精神异常证明。”
一群醉鬼纷纷暴跳如雷,“什么?!凭什么?!神经病杀人不需要负法律责任吗!”
“是啊!女人反抗家暴要判刑,凭什么精神病犯罪不负责!”
“这样的败类留在社会上有什么用!”
“是指望他建功立业,还是报效社会!”
“留着这样的祸害,简直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别再提什么结婚率了!连婚姻内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结什么婚!我看,那分明是免责证!什么结婚证!”
江又年抛开手上的拉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哐啷声。
暴跳的几人忽而愣住,小江发火了。
然而江又年脸上虽红晕未退,眼睛里却被怒火燃烧得十分清明。
“兄弟们,反正都要走了,要不要再干票大的!”
孔鹊、齐烽、林墨、泰哥几人一怔,继而个个眼里浮现出振奋的神采。
“干就干!”
明月不可置信地站起来,看着缓步靠近的江又年等人。
他们不是要走了吗?
“明月,孙家人现在在哪里?”
还不待明月回答江又年的问题。
一道醉醺醺的声音自上面响起。
“哎呀!城主不小心弄丢了枉死城关押所的钥匙~”
紧接着,一串钥匙从天而落,掉到了几人脚边。
几人抬头看去,只见两个人正坐在房顶看月亮。
城主歪着脑袋靠在林纾的肩上,嘴角挂着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