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州很听江又年的话,他说什么就做什么。
江又年拉着谢南州上楼。
看着那条变回来的走廊、那间他无数次张望的房间忍不住红了眼眶,谢南州的一切都还在。
看着谢南州现在的模样,恐怕要先洗个澡才能处理身上的伤口。
江又年把他带回他的房间,往浴室推,谢南州却惊恐地抓着江又年的衣袖不放。
看上去恐慌极了,生怕江又年脱离自己的视线。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江又年就知道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袖,跟在后面当个小尾巴。
江又年来到谢南州的衣帽间。
从里面翻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出来。
又带着谢南州往浴室去。
调好水温,开始往浴缸里放水。
谢南州紧跟在江又年身后,他弯腰,谢南州也跟着弯腰。
他抬手,谢南州也跟着抬手。
看着谢南州这个傻乎乎的模样,江又年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着他眉心处的细微伤口。
江又年想,难不成是那一刀把脑子扎坏了?
不过,看着谢南州清澈的眼神。
江又年又想,恐怕是那些太过悲痛的记忆让他应激性失忆了。
忘了,忘了也好。
“把衣服脱了,先洗澡,我待会儿给你上药。”
说着,江又年要走,谢南州又惊恐地抓着他不放。
“我不走,就在门口等你,好不好?”
见江又年真的没走远,就站在浴室门口,而且浴室门也没关,谢南州才迟疑地把手松开。
守在浴室门口,江又年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以现在谢南州的状态,是最好把他送去投胎的时机。
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不会反抗的。
若是他记得,一定不愿去。
“哗啦!”
水花声从里面传来,江又年侧头看去,只见谢南州一个头冒在外面。
身子已经泡在浴缸里了。
然而,不好的事情是,他没脱衣服!
江又年现在分不清楚谢南州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