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钓鱼台?
钓什么鱼?
下面那些比人还大的粉鱼?
“愣着干什么?坐下来。”
明月率先坐下,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示意江又年坐下。
“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江又年没坐,现在他更关心的是第二人格是不是还活着。
明月慢条斯理地理了理鱼线,而后果断抛钩。
继而意味深长地看向江又年,“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会被谢南州困那么多年吗?”
江又年心头一震,明月确实记得谢南州。
而且,她知道的恐怕比第二人格还多。
“要想知道真相,就乖乖坐下来陪我钓鱼。”
既然她也能解答自己的疑惑,还执着于找第二人格干什么?
江又年十分识时务地坐了下来。
他没钓过鱼,也不知道要注意什么。
只是机械地把钩子丢了出去。
明月扫了眼江又年手上的鱼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叫到这儿来吗?”
江又年不知道,但是绝不会是为了陪她钓鱼。
“不知道。”
“那你先听听我的故事吧。”
明月粉色的发丝在微风下徐徐摇摆。
江又年摸不清楚她的心思,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他听?
但没有打断明月,只是安分坐着,听她讲。
“你有没有被霸凌过?”
江又年紧了紧手上的钓鱼竿,似是回忆起什么,眼睫轻颤。
“有。”
明月眸中微诧,似是没想到江又年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一时竟离了几分先前的打算,生出几分跟江又年谈心的心思来。
“能跟我讲讲吗?你被霸凌过后怎么还能够正常生活的?”
许久不曾回忆那些陈年琐事。
再次提起,竟然还是那么清楚记得,就连当时的感受都还清晰可辨。
“我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没有依仗,院长用我们来牟利,吃饭要靠抢,所有东西都要靠抢。
大孩子会打年纪小的,管事阿姨也会打我们,新人会被老人欺负,不爱说话的会被欺负,不讨大人喜欢的也会被欺负。
长得好看的会被欺负,不好看的也会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