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金玉妍走后,皇上本来已经将要好的病症也又变回了原样。
富察琅嬅看着素练端着的燕窝,摆手道:“送去乾清宫吧。”
日日燕窝滋补,她盼着皇上早日康健。
开春了,明贵人生下一位公主,令妃也有孕了,皇上册封令妃为贵妃。
而明贵人则是享着嫔位的份例。
皇上终究没有为明贵人破例,或许是因为在病中,没有心情,或许他之前对明贵人的宠爱也是只一段时间罢了。
时间一到,皇上对她的兴趣就没有了。
就像皇上对孙氏一样。
宫里人多有感叹帝王的无情,但也只是在心中。
景阳宫内,海兰听着西配殿的谩骂,嘴角的笑意是压不住了。
如懿啊如懿,你又破防了。
皇上纵使是病了,也轮不到你,你只能在她的景阳宫里了却残生。
钮祜禄是看着窗外的嫩芽,仿佛像是看到了年少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明艳,但现在,她只能在宫里苟延残喘。
虽然宫外的阿玛和额娘每月余都会送来银子,但那些银子只能管饱,不能让她出去走一走。
现在的她好想出去走一走,在这间屋子里待着的她,快要疯了。
但她不能疯,她是钮祜禄家的女儿,她不能疯。
西配殿的那个疯了也就疯了,她不行,她有她的傲骨。
昔日皇上问罪于她,她也没有弯下那腰,现在也是一样。
她不仅不能疯,也不能自戕,不然祸及家人,所以她要活着,抑郁的活着,只等那天病了她才会解脱。
就像启祥宫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