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缜侧眸,见她要下床般,眸光微动,一把将她拦了回去:“出来做什么?秋夜寒凉,仔细着风寒。”
沈青梨抿了抿唇,此刻很想点燃灯烛,仔细看清面前男人的模样。
不然她总觉得有些古怪。
“我…我想喝杯水。”
她低声道。
“那你躺着,我去给你倒。”
“啊?不必了,我自已来就成……”
“举手之劳,娘子何必与我这般客气。”
男人压根不容她拒绝,大掌将她按了回去,便自顾自去倒水。
诡异的是,他倒水也不曾点灯烛。
沈青梨只能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瞧见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至于面容,依旧是个模糊的轮廓。
太古怪了。
细细想着,除了白日能见着袁松泉的模样,这接连几晚,都是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瞧不见。
可是……
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总不可能白日是他,晚上又换了个人。
不不不,这简直太荒谬了。
这世上哪有男人这般给自已戴绿帽子,将自已的妻子拱手让人?
沈青梨被自已荒谬的想法给吓到了,连连摇头,试图把这可笑的念头赶出去。
男人也端了水过来:“喝吧。”
沈青梨咬唇,道:“太黑了,我瞧不见,夫君点盏灯吧。”
魏缜眉眼轻动。
片刻,他在床边坐下,道:“不必点灯,我来喂你。”
不等沈青梨反应,便见面前的男人动作晃动两下。
下一刻,她就被一条长臂一揽,径直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尖细的下颌被两根长指攫住,她下意识的惊呼,随即唇瓣便被堵住。
温热的水润入喉间,她惊愕的睁大了双眼:“唔……”
竟是这么个喂法。
他…他……无耻!
一口水喂完,男人还意犹未尽般,咬了下她的唇瓣,低笑:“娘子还喝么?”
沈青梨简直羞到恨不得遁地。
脑子也晕晕乎乎的,完全没办法将眼前之人与白日里的袁松泉挂钩。
相反,她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行事风格,更像是魏缜。
且他一直拒绝点燃灯烛,未免可疑。
“若是不喝,那便歇下吧。”
魏缜将杯盏搁在一旁,重新上了榻。
沈青梨也被他带着躺下,却是半点困意都没有,一颗心也噗通噗通狂跳。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再想消除,除非亲眼确认。